*油管主维X记者勇

*此篇设定为两人都会玩419,OOC预警,点开须谨慎

*前文:(1)(2)(3)(4)(5)(6)





街景在视线里飞速掠过,建筑和行人都被逐渐接近地平线的夕阳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属于都市的喧嚣声从半开的车窗溜进来,却只衬得车厢里越发安静。


勇利偷偷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左边低头按手机的维克托。他坐在阴影里,发丝呈现出亮灰色的同时眼里像当下的这片蓝天般平静无波,安静得宛如一尊精致的蜡像。


好看的人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勇利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没多久,计程车司机就提醒他们到地方了。


他不太懂室内设计,自然也就看不出这家法国餐厅的装修有什么门道,只觉得有如乡下人进城一般不自在;比起他来,维克托就显得十分轻车熟路,不仅帮看不懂法语菜单的他点了菜,还用流利的法语向服务生叮嘱他们要几分熟。


然后就是新一轮的沉默。鉴于上一回他们都把自己的狗狗聊了个彻底,于是这次都不约而同地想要避免故技重施——可这下他们就找不到可以交谈的话题了。


不过这对于维克托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自认在社交方面还是有那么点本领的。瞳眸一转,还真就让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话头。


“嘿,上次的采访怎么样了?”他的发问成功让勇利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我是说,那篇采访我的文章反响如何?”


“不知道。”


“什么?”


出乎预料的答案,维克托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凭他自己目前在Youtube上的人气,那篇采访获得的反响最起码也该是个“不错”或者“挺好”,再不济也是个“还行”,怎么也不应该是“不知道”。


勇利在这时候拿起面前的杯子呷了一口柠檬水,“采访稿昨晚才刚刚过审,还没印到月末要发行的杂志上呢。”蜜棕色的眸子再度看向维克托时,里面多了些恶作剧得逞似的小得意。


那点小得意不仅暂时缓和了一点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让维克托觉得勇利应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抗拒他。当然这只是他目前的猜想,如果他在晚饭后提出让勇利跟他去他家取外套,不知道这个小直男会露出什么表情。


就在维克托还在思考下一个话题的时候,他们的餐点被服务生送上了桌,随之在餐桌上弥散开来的,是淡淡的酒味。


招牌菜,芝士白兰地焗生蚝,和红酒炖牛肉。


整顿晚饭下来勇利就只记得这两道菜。虽然他一再告诫过自己不能再沾酒,但还是架不住眼前餐点的色与香,以及维克托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更要命的是,维克托还将叉了一块牛肉的叉子伸到他鼻子跟前晃了晃,令他的鼻腔瞬间就被肉香和红酒香占领,随即享受食物的本能驱使着他的大脑又快又准地咬下了那块牛肉。等到他反应过来,那些香气已经跑到他的味蕾上跳舞了。


看勇利一副吃得认真的模样,维克托也忍不住心情大好地微笑起来。此时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就像是一对能够同吃一份美食的好朋友,维克托也觉得他们应当如此。


也许美食真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维克托在饭后按照自己的所想,邀请勇利去他家一趟,对方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速度快得令维克托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它们正常得连近视都没有。


其实挑选这家餐厅还有维克托的另外一层心思,那就是离他租住的公寓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他可以和勇利慢悠悠地走过去,拉长一点他们独处的时间。


他是真的很想和这个日本青年在一起,各种意义上的。也许他是被那天晚上的那个喧宾夺主的吻给俘虏了,又或者是这人在床#上逞强的可爱模样击中了他的心脏,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管他呢,他现在就认定胜生勇利这个人了。


这一路上,勇利倒也很乖顺地听他讲些有的没的,只是当他们到达了维克托的公寓门前,勇利却驻足在了门口,怎么也不肯踏进屋里一步。


没办法,维克托只好拉起这个小固执的手,把人整个带进了自己的领地。


维克托发在INS上的那只大贵宾早在它主人开门的时候就来到了玄关,勇利一进门,就收到了两声表示欢迎的“汪汪”,摇着尾巴的乖巧模样令勇利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而大贵宾也十分通人性把脑袋伸到了勇利的手边。


“我去给你拿外套,你可以先在沙发上坐坐。”维克托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一人一狗的互动,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往卧室去了。


勇利抬头看过去,维克托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不禁对自己平常没什么问题的眼镜感到奇怪,不过随后冲上头脑的沉重感让他不太好受地明白了缘由——兴许是晚饭时那些作为调味品的酒精在作祟,然而最主要的可能还是他那时候贪嘴喝掉的那一杯威士忌。


这都要怪某个嗜酒的俄罗斯人劝酒劝得太过热情,骨子里的那点薄脸皮根本禁不住“只喝一杯”这样的邀请,所以维克托就是那个害他现在酒劲上头的罪魁祸首。


怒气的火苗忽然就在胸口燃烧起来,把呼吸烧得滚烫。勇利越想越气不过,最终忿忿地抓住迎面走来的维克托的衣领往自己眼前一拽。


比勇利整整高了一个头的俄罗斯人就这么被勇利拽得身形一矮,直直地跌进那双带了点怒火的棕眸里,映出一个不明状况的自己。


然后接下来呢?


然后……然后……他该干什么来着?


勇利在这时候尴尬的发现,他虽然像个试图进行勒索的歹徒那样控制住了目标,但是对于接下来应该实施的步骤毫无头绪——他又不是那种身上带着刀的、实打实的歹徒,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又能被他勒索什么呢?唯一一件算作身外之物的外套还是属于他的。


而被控制住了的维克托根本不知道勇利为什么会露出这副带着点怒气的模样,整个人在暂时的当机之余,胸口的某个角落甚至还隐隐期待勇利能对他做点什么。


看,那对唇瓣被食材的油脂润泽出一种莹润的质感,眉眼间的气势却如刀一般锋锐,维克托此时觉得勇利就算是命令他跪下来,他也乐意臣服在这样的勇利脚下。


要说点什么吗?质问还是威胁?


其实勇利还在纠结是该道歉还是继续打肿脸充胖子撂下点狠话,一抬眼就看到那双眨巴着的蓝眼睛里满是亮闪闪的期待,周身的气势不知怎的就跟松开口子的气球那样泄掉了。


结果维克托只等到勇利一把夺过他手里那件深色外套,风一样地跑出了还没关上门的公寓。


……似乎是从勒索的歹徒变成了强抢东西的抢劫犯呢。


旁观了全程的大贵宾马卡钦看着自家主人带来的客人跑了出去,以为是主人把人家给气跑了,于是凑过来用毛绒绒的脑袋安慰似地蹭了蹭主人的小腿。


维克托顺势蹲了下来,把他的好伙伴抱进怀里的同时也低头蹭了蹭那上面卷卷的毛,“马卡钦,他超可爱的,对不对?”


再度抬头时,他双颊的绯红被属于白种人的肤色衬托得十分明显。


至于另一边的勇利呢?


直到跑出公寓来到大街上,勇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本质就是一次调戏,原本的怒火也被夜风转化成了滚烫的羞耻,烫得他整张脸都火辣辣的。


他如同一只鸵鸟似地把脸埋进刚拿回来的外套里,想要藏起自己的窘态。片刻之后,外套上的味道给他的脸蛋又添了几分热度,但他还是忍不住闻了又闻。


是和他拽维克托衣领的时候闻到的、一模一样的洗衣液味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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