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师维X军官勇。前篇请点主页or合集

*角色属于官方,OOC属于我




-两个月后

 

 

直到今天回想起来,勇利都觉得那几天的经历离奇得像是一场梦。

 

先是被刚刚建立起信任的维克多绑架到了山贼营地赚了一笔可观的佣金,然后和罪魁祸首一起逃出来,再接着……就变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将视线从蓝天白云之间收回,勇利看向枕在腿上打着呼噜的大白猫,手像是被蛊惑般不受控制地伸过去摸了摸脑袋,细软温暖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摸了一下又一下。

 

在那晚逃出营地过后,维克多带着他去附近的一个小镇找了间旅馆歇脚。只是那时候他还心有余悸,直到进了房间里都不肯收起一路上对准维克多的配枪。

 

被枪指着的银发男人倒是泰然自若地卸臂甲、脱衣服,丝毫没有把经由他亲手改进的玩意当回事的模样。

 

在转身挂衣服的空档,他朝勇利挑了挑眉毛:“你确定要拿枪口对着我一个晚上吗?”

 

勇利小步幅地挪到房门边,用没拿枪的手背在身后悄悄握住门把,“没人会对绑架自己的家伙笑脸相迎的,尼基弗洛夫先生。”

 

这故作生疏的称谓无疑是想和维克多划清界限,仿佛刚才逃出营地时的齐心协力只是逼不得已的逢场作戏。但在维克多看来,勇利这副模样像极了因为被惹毛而亮出利爪的小动物,不但没有一丁点威慑力,反而还带着点可爱——每每看到这样的勇利,他就总忍不住想再逗一逗,可现在这种气氛要是真的逗下去,怕是要把人给气跑。

 

于是维克多开始朝勇利的方向一步步走过去,试图用脸上的笑容来安抚逐渐有炸毛趋势的小军官:“我对我实施的绑架行为致以最诚恳的道歉,勇利,很抱歉绑架了你。”

 

“如果道歉有用,就不需要警察和军人了。”勇利握紧配枪,对于维克多的靠近愈发警惕。

 

在距离对方三步远的地方,维克多停下来叹了一口气,“或许我应该在绑你之前就把计划告诉你的。”他故作随意地解开发绳,脸上摆出无奈的模样,然后转身拿过架子上的浴袍作势就要进浴室。

 

他说这话的动机再明显不过,就是要诱使勇利追问计划的内容,而在气头上的勇利果然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拽住他的手臂问:“什么计划?”

 

维克多回过身,眼中的蔚蓝色一时深邃如海。

 

“我想带你走,和我一起游历大陆。”

 

他说得前所未有地认真,仿佛这是他穷极此生都在为之谋划和付出的一件事。勇利得承认,他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跳如擂鼓,心底有个声音在急切地央求自己同意。

 

扪心自问,其实勇利一直不甘心于按部就班的军队,维克多的出现使得这股想法越发躁动不安——他也想像维克多那样当个游历在大陆各处的赏金猎人,但他又一度因维克多展现出来的天份与实力来说服平庸的自己接受现状。而现在,这个声名远扬的机械师说要带他走,实现他曾经想要放弃的愿望……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手也不自觉松开了。“你是说……离开军队?”

 

这显而易见的动摇令维克多心中一喜,不过他还是维持住表面上的认真直视那双琥珀色眼睛,借此来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原本我确实是为了雇佣金而接近你,但我发现自己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死在那家伙的枪口下,而且我也问过雅科夫,他说你值得更广阔的天地——”

 

“那我呢?”

 

猝不及防被打断,维克多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什么?”

 

“从你来军营那天到现在,你完全没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有股怒火在那双棕眸中挣扎,勇利不得不用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来压制住它,“只要你想,甚至可以把我的命交给别人来决定。”

 

“你要我还怎么相信你,尼基弗洛夫?”

 

维克多一时愣在那里哑口无言,直到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地一个箭步蹿上去扯回已经拉开房门作势要走的黑发军官。“我真的很抱歉,勇利,但离开军队这件事你可以放心交给我,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和雅科夫商量你的退伍手续。”

 

他面前的人绷紧了嘴角,眼中的怒气有冲破压制的迹象:“如果我说,我不想离开军队呢?”

 

“假如你是担心会被我绑第二次,”维克多拿起勇利那只被他抓住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诚恳,“那么我以生命保证,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然而不等银发男人补上一个能把人溺死的深情眼神,勇利就把眼前人的衣领攥进手里,即将举起另一只手里的配枪对准维克多。情急之中,维克多下意识地腾出手去打掉那把配枪,却没料到勇利这么不依不饶,非要挣开维克多去拿回那把已经被打飞到房间另一头的火器,仿佛那玩意比起维克多的保证更管用。

 

眼看着绕过床铺就可以拿到配枪了,一股大力却从勇利的斜后方袭来,将他整个人压到了床铺上,脸侧还附带被细软物体拂过的痒。他顶着身上的压力翻身挣扎,却正好让对方跨坐上来,借势将他的四肢控制得纹丝不动。

 

眼看自己已经失去任何反抗的手段,但勇利还是不服输地死死盯着银发男人:“维克多·尼基弗洛夫,你的保证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别忘了是你把我送到别人枪口下的。”

 

“我知道。”维克多迎上那双被不满和怒火烧得几近通红的眼睛,耷拉下来的眉梢染上了恳求的意味:“但这是让雅科夫同意你退伍的必需条件,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想用就用、不用就放着的工具吗!”

 

到了这个份上,勇利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伤心,也许两边都有。他本以为经过这么些日子,他们之间就算没到无话不谈,至少还能说是相处得来的朋友,而维克多却一直在背着他一意孤行地谋划。哪怕这个人是在谋划他胜生勇利的未来,也不应该对他只字不提。如果真的不把他当朋友,那么回到长谷津提起小男孩与大白猫的故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吗?

 

想到这里,勇利先前已经积攒的情绪被挤进来的委屈弄得一阵鼻酸,眼眶里开始蓄起了水光。他觉得那个在入伍前总是很容易掉眼泪的爱哭鬼勇利要被维克多气回来了,明明入伍以后受过再重的伤、挨过再难听的责骂都没再哭过的。

 

为了不让眼泪溢出眼眶,勇利将眼瞳转向别处,同时反复开阖眼睑试图将它们憋回去。然后就在眼眶被泪水彻底模糊的前一秒,一片阴影倏然覆盖下来占据了全部视野,嘴唇上还多了温软又干燥的触感,吓得勇利整个人像块木头一样呆愣在床上,连眼泪从脸侧滑落都没察觉——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唇上。

 

维克多在吻他。




tbc.

其实自从给维克多安上兽人身份开始,炸毛的勇利在我们眼中很像刚捡回家还没驯服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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