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异闻录5 paro,破镜重圆走向

*前文:(1)(2)





听闻从这个月开始,圣彼得堡那儿的合作学校会派一名教授过来,一边协助学校里的某个研究项目,一边给他们专业的学生上交流课。像勇利这样经常拿奖学金的优秀学生,自然想去听听看,反正大四学年的课不多,空闲时间基本每天都有,多学点知识总是没坏处的。而披集也以此为由,跟着勇利一块来到了等会要上交流课的公共教室,至于这个表面是留学生实际是黑客的泰国人的真正目的……勇利懒得过问太多,表示挚友你开心就好。


只是勇利怎么也没有想到,给他们上课的教授居然是熟人,雅科夫·费尔茨曼教授,是维克托在圣彼得堡的导师。其实这事仔细一想也不用太意外,既然是同一个专业,那么发生这种事的概率肯定小不到哪儿去。


然而在确定客座教授是雅科夫以后,另一个人的出现就似乎能解释清楚了——维克托在勇利当交换生的那一年就已经在为考研做准备,这会儿作为教授门下的研究生(也有可能是助教)随行至日本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勇利突然懊恼地捂住了自个儿的脑袋,很想回到一个小时前把那个兴致勃勃起床洗漱的自己一拳锤回被窝里。注意到他动作的披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挚友为何要做出类似抓狂的动作。即便是在印象空间越级打怪,勇利最多也只是施舍给目标一个有几分轻蔑的高傲笑容(鬼知道这个平常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抱头抓狂实在是难得一见。


披集很想再多品味一下挚友这难得的举动,但前排突然爆发出的女性惊呼声明显更稀有。在一番权衡之后,披集选择把目光从勇利身上移开,和前方的群众一起围观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位满脸皱纹但明显老当益壮的教授正从前排健步走过,不疾不徐地走到讲台上站定,但这位不是也不应该是惊呼声的来源,那么来源只可能是那个正跟在教授身后的助教——独特的银发,挺拔匀称的身材,轮廓深刻的脸和……那双似曾相识的蓝眼睛!


虽然之前只在印象空间隔着面具见过一面,但那个俄罗斯人的各项特征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以致于今天即便是穿着与昨天的骚包战服大相径庭的正经西装,披集也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助教就是勇利的前男友,维克托·尼基弗洛夫!


披集觉得真是活见鬼了,明明他们昨晚还像是讨论一个很遥远的、不相干的人那样讨论这位前男友,一条条细数勇利应该跟他分手的理由,然后今天就看见他们谈论的对象明星似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说真的,如果不是知道那家伙都对勇利做了些什么,就冲这副皮囊,他大概会有一半的几率劝勇利跟维克托复合。


泰国青年敛下眼眸,昨夜的宿舍座谈会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


当他们拖着酸软的双腿回到宿舍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之后,披集率先将还在用毛巾擦头发的勇利按坐在了自个儿的床铺上,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把宿舍门从里面上了锁。


披集因为来自东南亚,皮肤自然是偏黑一些,这会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板着一张脸缓缓转过来,黑着脸的严肃模样令勇利明显感到了一股爬上背脊的凉意。


“说,那个白得能闪瞎眼睛的俄罗斯人到底是谁?”每吐出一个单词,披集就朝勇利的位置踏出一步。待到全句说完,他已经站到勇利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摆出一脸讪笑的室友。


这个时刻果然还是来临了。


其实刚才在浴室的时候,勇利就猜到求知欲一向旺盛的披集肯定要盘问他和维克托之间的来龙去脉,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况且作为今天的其中一位当事人——好吧严格来说算是目击证人,披集也确实是有知道内情的权利。


真正的当事人推了推鼻梁上的蓝框眼镜,挣扎般地嗫嚅了几下嘴唇却依然沉默了好一会。在这期间,披集环住双臂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等到他已经准备好“实在说不出口就别说了”和“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之类的友情牌心灵鸡汤的时候,勇利也终于开口了。


“披集,我大二的时候去俄罗斯圣彼得堡当交换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他抬起眼皮瞄了一眼室友的反应,在收获到对方的点头肯定后接着说:“维克托当时是……在那所学校读大四的学长,我过去报道的那天,是他帮我提的行李……因为我们读的是同样的专业,我偶尔会找他请教一些课程上的问题,和学习俄语什么的,后来我们就……”


“后来你们就在一起了?”眼看着勇利越说声音越弱,披集也就很适时地接上了自己的猜测。按照诸多电影剧本一贯的发展,勇利和那个维克托·白得发光·尼基弗洛夫先是在校门口有一场友善的邂逅,然后一定有很多机会能让他俩搭个话或者一起做同一件事情什么的,就算没有一见钟情也会日久生情,再经过暗恋、试探这样的流程,最后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表白、交往。


噢,真是充满了酸甜味道的青春气息,像开了盖的橘子汽水那样。


“……嗯。”勇利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他悄然通红起来的耳垂被披集看在眼里,这让后者觉得他们在追求或是交往期间应该是有发生些什么脸红心跳的回忆的,不然勇利也不可能露出一副好似情窦初开的小羞涩模样——他的耳朵已经出卖他啦。


“那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变成今天这种见了他就得跑的关系的?我记得交换生是可以在那边申请继续修读至毕业的吧?你那时候怎么没有选择留下来陪你的酷男友呢?”


“我们……后来分手了,他现在算是我的前男友。”勇利的眼眸暗了些,小声嘀咕道:“如果那天是另一种结果的话,也许我就不会逃回来了……”


这些嘀咕声音虽小,但没有逃过他面前的披集的耳朵。“另一种结果?逃?”泰籍室友敏感地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关键字,“勇利,你们在交往后又发生了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给我长话短说!”


室友忽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勇利整个人缩了缩,又像是准备着什么似的咽下一口唾沫,仿佛时至今日,那些随着时间结成了痂的往事再度抠开,还是会流出淋漓的鲜血。


随着勇利呼出一口气,再度睁开的眼神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那样坚定,披集就知道,他准备好了。


“我们交往之后没多久,维克托就让我搬去他在圣彼得堡的房子跟他同居,说是想要我每天都在他身边醒来。”


“每天单独出门之前必须告诉他会去哪里,几点回来,电话和消息都必须在一分钟之内回复。”


“回去之后要向他报告和谁说过话,有时候在外面会突然要求视频通话,看看我在哪里,是不是独自一人,不过在条件允许的时候,维克托是一定要跟着我出门的。”


“如果不照做的话会怎么样?”他的挚友对这么多的限制条件感到有些吃惊,感觉那时候的维克托就差派人24小时全天候监视勇利了。


不过还真看不出来,那个俄罗斯人居然对勇利宝贝到这种地步。也不是说勇利配不上他这么用心的对待,只是总觉得……那种人从外表来看,就不是感情能长久维持的类型。


“不照做的话,会被强迫穿上一些比较……羞耻的衣服……然、然后这样那样……”


越说越弱下去的音量,和逐渐绯红起来的脸蛋,让披集一下就懂了到底是哪样。他轻咳一声表示会意,同时点头鼓励勇利继续说下去。


“维克托最生气的时候,是在出门之前用很长的锁链把我锁在屋子里,直到他回来开锁。锁链的长度够我去卫生间、厨房和客厅,但唯独够不到大门。”


披集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他把你这样锁了多少天?”


“连续一个月。”


“你要是上课的话该怎么办?”


“他记下了我的课表,提前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然后回来带我去上课,全程坐在我身边旁听。”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限制人身自由!换做是披集自己的话,别说一个月不能自由出门,单是三天都宅在家里就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快发霉长苔藓了。


“你有反对过他的做法吗?他这完全是把你囚禁了!”


“有……但是我……”勇利忽然抬手捂住已经滚烫到快熟了的脸,“……我因为是第一次谈恋爱,那时候以为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那样的……所以在反对无效后就随他了……”


……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傻子,这真他娘的是条真理。披集现在可算是领会到那个俄罗斯人对待勇利有多差劲了,勇利和那种人分手了也好,才刚交往几个月就玩囚禁,继续交往下去指不定会不会变本加厉。


泰裔青年做了一轮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现在还不是为挚友打抱不平的时候,先安静听勇利讲完。“那最后,是谁提的分手?”


听到“分手”这个词,勇利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刺了一下,疼痛向全身蔓延开来。他捏紧了拳头一边忍受着这股疼痛,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对披集说:“是我。”


————


“第五排中间那位戴眼镜的同学。”老教授突然朗声喊了一句,吓得披集停止回想,装作有在认真听课的样子看向了讲台。与此同时,他身旁被叫到的勇利从座位上站起,从善如流地回答了雅科夫教授的提问。


不知道是不是披集的错觉,他总觉得在勇利站起来之后,那个维克托的眼里,多了一种盯上猎物的危险目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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