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退役后,勇利给小南当教练设定

○原作无稽后日扯淡【高亮】,坐等官方打我脸






“南君,你现在在路上了吗?记者会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温软的声音响起在地方不大却装潢精致的贵宾休息室里,稍快的语速隐隐透露出发言人内心的焦急,轻轻拧起的眉毛下边是一双快速扑闪的棕色大眼睛;似乎是为了响应主人的心情一般,原本尽数向后梳起的额发此时在额前耷拉下来了一缕,这令倚在窗边的维克托忍不住把刚才盯着手机屏幕的视线又一次地移到那个正在促催自己学生快点到场的人身上。

 

两颊的肉比几年前少了一些,面部的轮廓趋向立体,干净利落的眉毛为整体偏秀气的五官带来了几分锋锐,不见当年的青涩;身形也比以前壮实了一点,把刻板的西装穿出了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当然,不变的还是那副有点土气的蓝框眼镜——维克托偶尔也会很感激这副眼镜,因为这个玩意可以给他的至宝装上一层名为“毫不起眼”的屏障,好好地掩藏内里的光华,唯他一人可窥探。

 

胜生勇利,他的学生,他的爱人,他的同居人,他的甜心他的天使他的小太阳……噢,只要一说起这个名字,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给那个名字的后面挂上一堆标签卡,每张卡片的开头都是齐刷刷的“Victor‘s’”。没错,他就是想把勇利的一切全都占有,让自己存活在勇利身边的每一个分子里。或许“Victor’s Yuuri”这个听起来会更棒,更能彰显出勇利的归属,而他觉得他终有一天会将这个点子付诸实践的。

 

也许有人会疑惑,即将30岁的勇利都已经去当南健次郎的教练了,你们也同居好几年了,勇利怎么还没姓尼基福罗夫?

 

维克托还记得在刚过去不久的GPF总决赛晚宴上,来自瑞士的老友——现在是瑞士花滑队的教练之一——克里斯托夫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给呛死(但后来克里斯还是吐槽他当时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真要追根溯源的话,这个问题还得要从5年前的那次GPF决赛说起。他以前可从没听说Flag这个词还能引申出一种深层的含义,也就不知道当Flag这种东西一旦立下就会产生乌鸦嘴一般的魔性。他和勇利至今都没能结婚的症结,大概就出在那次GPF决赛前夕他无形之中所立下的Flag上。

 

“拿到了金牌才结婚哦。”

 

这句Flag成了一个可怕的结界,将勇利和银牌牢牢地圈在一起,让“日本一哥”这个响亮头衔的后面挂上了“万年老二”这个难听的外号。维克托曾试图用自己复出后获得的金牌向勇利求婚,但都被这个日本小顽固以“一定要用我自己赢得的金牌”无情地打了回去。现在回头看看,维克托真想给当时嘴快的自己抽一个大大的耳光。说的时候那么顺溜,怎么就没在后面补充“维克托的金牌也同样适用”这条细则呢?这样他早几年前就可以在自己的姓氏里加一个“Katsuki”了。

 

还没等到勇利超越维克托拿下金牌,后者就迎来了一件直叫人扼腕叹息的事情——退役。这是所有运动员都不得不面对的,他们总会到该向年龄低头的时候。这令维克托不禁又想起了他宣布退役的告别演出那时可以说得上是一片混乱的现场。

 

观众席上的观众们哭得稀里哗啦,解说员们用哽咽着的、颤抖的语调说着“感谢维克托这些年来带给我们的惊喜”一类的话,而他自己也将眼泪流得七零八落——上一次哭成这样还是因为勇利说了过分的话呢——总之,现场的气氛说不上多好,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勇利也在抽泣。其实自己退役,最难过的还是勇利吧?毕竟是他把勇利带到冰面上来的,他可是牢牢占据了勇利前半段的人生啊。但要说最难过的,还是“不能再跟勇利一起站在同一个赛场”这件事,这令他伤心的情绪井喷而出,竟是像个孩子一样抱住勇利的肩头啜泣出声。最后勇利是怎么把他给哄好的来着?

 

“就算不能一起竞赛了,我也还是会陪伴在你身边的,维恰。”

 

虽然有点崩形象,但维克托还是不得不承认,当时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种温暖又窝心的感觉让他摸到了一种熟悉的感动,基本等同于每天早晨睁开眼就看到勇利睡在身边、和结束工作回家后获得的拥抱以及一句软得像被窝似的“欢迎回来”这样的小事所带给他的触动,忍不住当场哭得更大声了。

 

那样的感觉大概是叫做“幸福”吧。维克托想。

 

既然提到了他这个冰上帝皇的退役,那么也就不得不提一下发生在那两年后的,日本一哥的退役。

 

同样泣不成声的观众,同样哽咽着的解说,唯一不同的是哭得比当事人还要惨的某位当代活传奇。任谁看过那场转播,都绝不会忘记花滑活传奇抱着胜生勇利悲愤交加到泪流满面还一边打着哭嗝念叨着“勇利你还没拿到过一块金牌怎么能就这样退役”这一劲爆画面。总的来说,这次的场面也没比先前提到的那个好到哪里去。

 

维克托真的越来越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立下这样一个毒性巨大的Flag,还是说Flag的稳当程度是跟当事人的实力成正比的吗,越厉害的人Flag就插得越深?你看现在,就连退役了当教练了,带的学生也总是拿银牌。

 

噢。想到这儿,维克托不由得一把捂住额头,懊恼地呻吟了一声,成功吸引了刚结束通话的恋人的注意力。恋人先是把那双暖棕色的眸子转向了他,而后迈动双腿朝他走了过来,就像平常在家里的时候他喊勇利过来自己身边那样。干燥而温暖的手掌在他的头顶上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勇利凑到他的面前柔声说:“别着急,维恰,这会记者才刚刚进场,南君也已经在路上了。”

 

勇利以为维克托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然而后者才不会为了他和勇利两人以外的事情烦恼呢。他是在为两人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恋人”这一台阶而哀叹,哀叹!即使在这些年里,勇利会在每次错失金牌的比赛之后向维克托论证自己会有多么的忠诚,那一纸薄薄的证书对于他们牢不可破的感情有多么鸡肋,维克托也还是想以一个直至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的身份陪伴在勇利身边。

 

那样一个身份,基本就把胜生勇利对于维克托的意义全部囊括进去了。爱人、伴侣、Love和Life、在这个世界上所寻找的另一半……全部糅合起来,以“丈夫”一词代称,听起来多么美妙,甚至远超当年他给勇利编的那套魅惑众生的短节目《爱即Eros》。

 

维克托把那个曾经魅惑了全世界的黑发男人抱进自己的怀里,耷拉下来的眉尾和嘴角让他看上去有点沮丧。这个早该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却因为他当年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硬生生熬成了一个钻石王老五(勇利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外界的抢手程度,而维克托每年大概要面对半个地球的情敌),这让他如何能开心得起来啊。

 

可真是苦了那两枚在几年前就定做好了的、刻着他们名字的对戒。

 

是的,其实他在复出那年的休赛期,就瞒着勇利偷偷地去定做了这么一副对戒随身揣在兜里,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带着。他可以说是随时都准备在勇利获得金牌的场合掏出它们来向对方求婚。他觉得那样肯定会让勇利惊喜到永生难忘。

 

被维克托抱着的勇利没有表现出急躁的样子,反而是颇有耐心地用手掌在维克托的背上轻轻拍着,让维克托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像个讨不到糖吃的三岁小孩。

 

……管他呢。维克托赌气般地把环抱着勇利的手臂收紧了些。这个世界上只有胜生勇利能把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变成三岁小孩,而且也只能由胜生勇利来哄。

 

“勇利。”埋在勇利颈窝处的三岁巨童喊了他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给我一个吻。”

 

“没问题。”勇利早已对这个人随时随地的撒娇习以为常,二话没说就托起对方的脸吻了下去。

 





TBC.

【趁着半夜悄悄地】

我这真的不是唱衰勇利,也不是掀翻维勇大旗!真的不是!不要打我!我保证后面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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