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爽
“勇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被点名的日本青年头也不敢抬,只得乖巧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用一声低低的应答将自己和雕塑区别开来。
“上个星期是这样,在三天前被雅科夫抓包以后也还是这样,如果不是米拉今天下午拉说漏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此刻身为日本青年的教练的俄罗斯人看上去气鼓鼓的,浅灰色的眉毛几乎要在印堂拧成一团,连那双薄唇也微微地撅起来。如果他撅的幅度再大一些,大概会令他看起来像一条金鱼,还是有着独特银色鳞片的那种。
“我真是快要受够你了,勇利。”仿佛强调似的,一直靠墙站着的维克托抡起属于他的战斗民族之拳往墙上锤了一记。
(墙壁Hp-1)
“离婚吧。”
勇利听到自己的丈夫冷漠地吐出了这句话,将一股寒意如同西伯利亚冷风那样裹住了他的全身,四肢百骸在那一瞬间好似都被冻住,空有肌肉细胞中仅存的力气却做不出任何动作。
糟了……
当机了的大脑只剩下这个词在其中不停地盘旋,完全停止了思考运作。对于胜生勇利来说,他害怕的事情不多,但“和维克托分开”这件事的害怕程度绝对是位列榜首。
维克托是他胜生勇利的什么人?是追逐和崇拜了大半辈子的偶像,是最敬爱的教练,是最亲密的爱人,是在神父面前发过誓要相伴一生的伴侣,而现在这样一个人说要跟他离婚……
这个要慌,因为问题很大。
勇利不自觉地收紧了抱着双腿的双臂。他现在冷得唯有通过抱紧自己这一方式来取暖,而不能像往常那样抱过去蹭自家丈夫身上的体温。
而维克托呢?此刻的他虽然胸口在一抽一抽地疼,但他清楚地知道不能放纵勇利再这样错下去,那样对他们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为了将说出口的话付诸实践,他从不远处的柜子上拿过一本笔记本,随便翻开一页就用笔飞快地在上面写着什么。
沙发上的人偷偷从臂弯里面稍稍抬头偷瞄着那个紧绷着脸的俄罗斯人,心说为什么这家伙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魅力呢。嘿等等,现在该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伴随着一记刺耳的纸张撕裂声刺进耳膜,一张写着俄罗斯人特有狂野字迹的纸被递到了勇利的眼前。勇利咬了咬下唇,有些艰难地打开臂弯接过了那张纸——顶行的“离婚协议书”几个词让他觉得全身更冷了。那只匀称温暖的手曾经温柔地抚摸过他的脸和全身,现在却用来递交这么残酷的东西。
“因胜生勇利违反当初约定,导致两人感情破裂,现经双方协商达成一致意见,自即日起自愿离婚……”
勇利不想再看下去了。他知道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不外乎就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分床分居分财产。所以他只匆匆扫了一眼开头两行就把那张纸放在了茶几上,抽了支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因为那个俄罗斯人这次占理,所以他没有尝试说些什么来进行讨价还价。离就离吧,也好让他们双方都冷静一下。
维克托在勇利签字的时候盯着他从起手到停笔,在他放下笔的一刹那就紧跟着也签上了自己的全名,字迹龙飞凤舞,长度是勇利的一倍多。
一旦双方都签了字,那么这张“离婚协议书”就即时生效,意味着他们从此刻开始都不是彼此的丈夫了,今晚也不能在对方的怀中入睡了。
这么一想真的感觉好悲伤哦,如同猪排饭里本来留到最后享用的炸猪排被人全部抢走了一样。但是勇利没有哭丧着脸,也没有情绪崩溃,只是面无表情地离开沙发去了主卧,把自个儿的枕头转移到了客房。
没什么,会过去的。他心想。
那张静静躺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随着维克托在灯光下的投影离开,露出了最底端的一行字:
“……此离婚协议有效时限为10小时。”
所以在一觉睡醒之后,维克托抱住从客房出来将枕头放回原位的曾经的前夫,板起脸问:“以后还敢不敢自己偷偷加训了,嗯?”
勇利对着自己曾经的前夫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了。”
fin.
今天的尤拉奇卡也在为狗粮感到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