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管主维X记者勇

*此篇设定为两人都会玩419,OOC预警,点开须谨慎

*前文:(1)(2)(3)(4)(5)





底特律进入秋天总是很容易,好像只要风那么一吹,掀起那些已经变红和还没来得及变红的树叶,生活在这里的人就都知道,该添外套了。


勇利迎着微凉的秋风停步在底特律河边,身后是偶尔经过一两个路人的切恩公园露天剧场,左边可以眺望到位于河道中央的百丽岛,和蔚蓝天幕那边距离水面还有一段高度的太阳。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和维克托约定好的数值还差两分钟。干等着有点无聊,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出门前带上了香烟。


等到维克托到达的时候,勇利嘴里叼着的烟快烧了一半。一阵河风在这时候越过他的肩膀,掀开了盖在勇利脸上的那层薄烟,那蜜棕色的眼眸里正映着底特律河面上的光亮。


呼吸和心跳的规律都在那一瞬乱了,仿佛被飞鸟的翅尖掠过的水面。


勇利拿开香烟,吐出一口烟雾再次模糊了自己的脸。维克托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久等了,勇利。”


“不久,也就才两分钟。”烟头被他按灭在垃圾桶顶部顺势扔了进去,然后他双手插兜转向维克托:“走吧,去你说要带我去的地方。”


他之所以会在底特律河边等这个银头发的家伙,全都要拜之前遗落在酒店的外套所赐。要是那天早上他能找到自己的外套,也不至于在三天前被对方拿来当作约见面的借口。


维克托微笑着欠身往旁边让了让,似乎是没注意到勇利此刻有点古怪的表情,:“很荣幸能为你带路,先生。”


倒是勇利注意到这家伙两手空空,显然是没把他的外套带出来,勇利突然察觉到外套也许只是一个幌子,把他约出来见面才是维克托的真正目的。


勇利想不通这个俄罗斯人为什么会对一个419的对象这么上心。自己只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杂志记者,抛开那个酩酊大醉的夜晚,他们终归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何必还要再有交集呢?


他偷偷瞄了眼在身旁领路的维克托,属于斯拉夫人的深刻轮廓被阳光包了一圈绒绒的边,脸侧的发梢被风拨动,露出来的眼睛透澈得仿佛是把天空给装了进去。


维克托稍稍侧过脸来迎上勇利的目光,眼神像身后的河水那样平静,却在勇利的胸腔里掀起了不知名的波澜。


宛如游鱼在水面附近拍打尾巴激起的浪花。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抽烟。”维克托突然开口说,“明明你身上一点烟味也没有。”


“……我不经常抽。”勇利随手挠了挠脸,忽然觉得耳尖有点烫,仿佛他抽烟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那勇利一般会在什么时候抽?写不出东西的时候?”


“有时候是这样,有的时候……想抽就抽了。”


勇利自认这样的回答没什么特别的,因为他看维克托听完答案后表面上也没什么显著的变化,甚至是把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了。


“想抽就抽啊……听起来像是任性的小孩。”


维克托的话语如同河风吹过来似的,语气轻得有些飘渺。勇利任由这话在耳畔绕了一圈,没打算深究对方说这话有何意义。维克托似乎也只是随口说说,没再顺着“胜生勇利与烟”这个话题说下去。再走了大约十几步,他们的目光被露天剧场里忽然多出来的人群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有着棕色头发和麦色皮肤的小伙,正抱着一把木吉他站在露天广场中央弹唱,宽大的外套与裤腿看上去有几分嘻哈歌手的风范。


既然停了下来,勇利干脆也就凝神听了一曲。曲调积极向上,歌词也是歌颂音乐与生命的赞美诗,能够让听的人忍不住露出平和的微笑,有可能是原创曲。他还注意到人群当中有一个拿着DV走动的男孩,看着和吉他男孩差不多年纪,白净的脸上是属于亚洲人的柔和轮廓。


看着那个亚裔男孩边摆弄着DV边走动像是在找角度,勇利忽然就回想起来大学还在读的时候,那些接二连三令他头大的视频作业——他们是传媒学院!可不是影视学院!


那个吉他男孩的流行唱腔很娴熟,还配备了一个可移动的充电式扩音器,结合他这副20岁左右的模样,勇利猜想这个吉他男孩如果不是出来拍作业素材的音乐学院学生,就是某支乐队的成员,再不然就是哪个地方的驻唱歌手,总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这么熟练的唱腔的。


“Leo?”


身旁忽然有人吐出一个单词,听上去很像是名字,是指吉他男孩还是那个DV男孩?勇利循着声音看向维克托,发觉后者的眼睛里明显有光亮在跳动着,仿佛发现了新奇事物的小孩。下一秒,维克托抓过他的手腕钻入人群,七弯八拐地来到了那个吉他男孩面前用一种熟络的语气打了招呼:“嗨雷奥,你这是要出新作品了吗?”


“嗨维克托。”名叫雷奥的吉他男孩看清是维克托,按住了刚结束弹奏还有余音的琴弦,冲他们点了点头:“刚才只是开嗓,光虹在调DV的参数,我们还没开始呢。”


“那吉他可以借我用用吗?”


雷奥眨巴眨巴眼,显然是对于这个要求有点猝不及防,不过他还是颇为爽快地递出了自己的音乐伙伴,并且把麦克风前的位子让了出来,一副对维克托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饶有兴趣的样子。维克托也不推诿,敲了敲麦克风又拨了拨琴弦,接着就弹出了一支轻快的小调并歌唱出声。


维克托拥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勇利在第一次见到维克托的时候就知道了。这种充满磁性又带着华丽感的嗓音别说是唱歌,就算只是说句浅显的情话,也能把女人给撩到小心脏砰砰乱跳。或许在他醉酒的那个晚上,维克托也对他说过点什么足够让他脸红心跳的东西,即便维克托在讲述的时候省略了那些,他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反正床#上的事情,来来回回也就那样。


不过啊,看维克托那么熟练的模样,肯定是不止对他一个人说过那种话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是真的,勇利不知怎的就有点烦躁,就算眼前人唱出来的感情再惬意、愉悦,他也没办法感染到其中半分。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留在原地听完了维克托的小曲——外套还在这家伙的手里,他暂时还不想多花不应该花的钱。


一曲唱罢,维克托比雷奥更胜一筹的唱功自然是为他赢得了人群的掌声。他微笑着点头致谢,把吉他还给雷奥之后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次拉起勇利的手腕离开了露天剧场。


先前因为人群而没太在意,现下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腕间被握住的那一部分肌肤忽然就变得异常灼热,仿佛要烧起来般令勇利十分在意。要挣脱他吗?还是随他去呢?


然而不等勇利脑内的小人争论出个结果,维克托就放开了他的手,目的是为了看一眼眼腕间的手表,然后这个斯拉夫人脸上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跟吞了苍蝇那样十分古怪。


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向从容不迫的俄罗斯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勇利莫名地感觉到了意思恶作剧成功般的畅快。当然,他是不可能在表面上显露出来的,于是用一句询问掩盖了过去:“怎么了?”


“抱歉勇利,我本来想先带你去看场电影,但是不小心错过了班车的时间……”维克托懊恼地挠了挠自个儿的头发,看上去是在想补救措施,“如果要等下一班车的话,电影大概已经开场半小时了……”接着他又打开手机点了几下,在确认过出租车也没办法赶在电影开场之前送他们到电影院后,便无计可施地耷拉下了眉尾。


既然电影看不成了,那直接跳过电影开始下一项不就好了吗?因为小插曲而临时做出改变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勇利看着情绪低落下去的维克托,觉得如果要把对方现在的样子比做什么动物的话,垂着尾巴和耳朵萎靡不振的大型犬再合适不过了。


“咳咳。”对于这点小事就不知所措的维克托,勇利看不下去般地假咳了两声,“那之后呢?”


“什么?”维克托没反应过来。


“看完电影之后,你打算带我去哪?”


“看完电影之后……我想带你去那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那儿有很棒的法国菜……”斯拉夫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耳尖也染上了浅浅的粉红色,仿佛是说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似的。


其实说到这个份上,勇利也明白了维克托的那点小心思——打着还他外套的借口带他去看电影、吃晚餐,实质上就是一次披着外套的约会。


他突然对面前的俄罗斯人投去了警惕的目光。他可没忘他们第一次共进晚餐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对自认性取向是直的勇利来说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足足有到现在都还想对维克托敬而远之那么大。


但是想到还在维克托手上等着回来自己身边的外套,勇利决定再忍一次,最后一次。


“那就先带我去吃饭吧。”勇利说,“我饿了。”


“乐意之极!”维克托的眼里再次亮起了那种漂亮的光,配着远处泛起橘黄色的天空,这个俄罗斯人宛如画出来的那般,一时间夺目得令勇利不敢直视太久。


勇利张嘴想了想,决定泼一盆冷水让对方不要太误会:“我只是为了我的外套才答应跟你见面的,你不要想太多。”


“我保证,你一定能带着你的外套回家。”


银发的斯拉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笑意,这令他看起来更像一幅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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