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给蝎哥 @肝帝蝎 的本子G文,后来因为工作就拖出了本子里了,成了《my all》开售的贺文【捂脸】

*一个平淡的日常小故事,总之,祝本子大卖!





“我想多看看这个养育了维克托的地方。”

 

这是胜生勇利在面对每个询问他外出原因的人的标准答案。

 

哎呀,其实就算他撒谎说出去看风景都没有人会怀疑的。

 

在长谷津习惯了阳光的胜生勇利,在来到圣彼得堡之后变得格外珍惜所遇到的每一个晴天,几乎每逢阳光出现,他就一定要找点什么理由出门去逛逛,无所谓是不是需要顺便当一回快递员。

 

虽然在各类网站和宣传资料上看过很多关于圣彼得堡的摄影作品,但真的只有亲自去看上一眼,你才能体会到这座城市是如何美到连镜头都装不下它的百分之一。

 

勇利觉得圣彼得堡的天空在晴天的时候是最漂亮的,浓郁却又通透的蓝色像极了维克托的双眸;墙砖在明朗的阳光下红得发亮,让他想起维克托在索契大奖赛时候穿的那件队服上的花纹;时不时还有几艘游艇徐徐滑过波光粼粼的涅瓦河面,像是巡逻的卫兵。

 

“勇利,你又跑到这里来了。”

 

被熟悉的声音喊到名字的日本青年循着声音扭头看过去,穿着考究的银发俄罗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旁,毛发整洁的棕色大狗狗在他脚边打转,看上去仿佛下一秒会响起不知来自哪个角落的快门声,几天后就变成了某本杂志上的封面照片。

 

在勇利的眼里,这个男人身上的光芒就好比天上的太阳,唯一的区别大概是这光芒不受云层和大气影响。

 

“维克托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勇利说着,让身体随意地倚靠上桥边的护栏。从他舒展的眉眼来看,他似乎很享受在这儿吹到的风和看到的景色。

 

银发男人目光柔软地看向他,用故意垮下来的眉尾装出了点可怜和哀怨的样子,“可这不是你抛下我和马卡钦的理由。”

 

注意到来往路人往他们这边投来的目光,勇利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维克托你实在是太显眼了啦。”说实话,一旦有维克托在,那头耀眼的银发就像灯塔一样,指引着各位维克托的fans们找到航向。虽然这也对勇利在和维克托走散的时候有非常大的帮助,不过勇利更希望在探索地图这件事上能够独自体会到发现的乐趣,随心而动,随心而停。

 

因为这些在维克托眼中早已稀松平常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新奇得不得了,大概等同于长谷津之于维克托。不过维克托想逛长谷津的时候总会喊上勇利做导游,勇利也通常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动力,因为就算有也会被维克托给说服。

 

其实倒不如说,勇利一直一直都拒绝不了维克托。

 

“其实勇利你可以让我当你的导游啊,就像我们在长谷津那样。”

 

“不不,我可请不起当代活传奇来当导游。”开什么玩笑,他甚至连教练费都结不清,大概也一辈子都不可能结得清。

 

“当作是教练的额外服务也可以哦。”

 

维克托说着,脸上绽放出一个充满了高压伏特的wink,电得勇利耳垂一烫。旋即他不知所措地将视线放回河面,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殊不知他的这副模样落在维克托的眼里实在是可爱至极。

 

维克托又继续看了自家学生那张娃娃脸一会儿,才在拂面的和风中开口问他:“勇利,想不想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修长的手指竖起其中一根点上那双薄削的唇,帅气的斯拉夫人故作神秘地微笑着,笑得亚裔青年的脸上又是一红。

 

“去我的秘密基地。”

 

 

 

 

 

维克托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行事风格满是战斗民族特有的直来直往和说一不二,这常常让勇利既无奈又无措。可是能怎么办呀,谁叫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是自己追逐了半辈子的爱人呢。所以他通常也就放任维克托去做了,连原因都不会去问。

 

他任由维克托把自己带到了海滩旁一个很偏僻的小花园里。有多偏僻呢?偏僻到他们明明来过这个海滩好几次,勇利今天才第一次知道这个无人打理、杂草横生的地方竟然是维克托的秘密基地。

 

“少年时期我经常来这儿。”维克托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开那扇矮矮的铁栅栏门——上面已经被海风锈蚀得看不出曾经的色泽,也许形容它是用铁锈做成的好像会更贴切一些。马卡钦先于维克托从半开的门缝中溜了进去,把鼻子凑到一枝蔷薇前嗅了嗅,显然它对这个地方也并不陌生。

 

“长大后往往会在心情不太好的时候过来。”他跨出一步,踩在了从地砖缝隙中冒出来的小草上,补充道:“连雅科夫都不知道呢。”

 

勇利跟在维克托身后走了进去。他先是环顾了一圈这个还没他们的公寓那么大的小花园,然后看向停驻在一颗枯树旁的银发教练:“像尤里奥那样的叛逆期?”

 

银发教练俏皮地眨了眨右眼:“我那时候可比他有礼貌多了,只会给睡着的雅科夫编辫子。”在收获到可爱学生的吃吃笑声后,他的唇角也跟着上扬了起来。接着他绕到枯树的另一边,拨开一丛快要没过他小腿的杂草,露出了树干上的一个树洞。

 

“噢,树洞。”勇利了然地小声叫了一下,同时一股名叫“好奇”的情绪驱使着他睁大了那双蜜棕色的眸子,像两颗巧克力味的硬糖那样,浓厚的颜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在维克托饭圈中荣获粉头称号的他,即便已经跟偶像共同生活了好一段时日,也依旧对和维克托有关的一切有着浓厚的兴趣。

 

“里面都有什么?”

 

“一些可能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

 

“……‘可能’?”

 

对于勇利此时显而易见的疑惑,维克托先是挠了挠头,似乎是在自个儿的记忆角落里翻箱倒柜,试图找出点什么有代表性的例子。然后他改为伸手进树洞里头继续翻找的动作,看样子没点什么具体的东西作为线索是不行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包装摩擦声过后,一个贴着薄荷绿彩带花的包装盒出现在了维克托的手里。他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块花纹精致的银色手表,是勇利没见过的款式(虽然他的知识储备里本来也没多少手表就是了)。


“啊,这个好像是我的成人礼物。”看了手表那么几秒,维克托的脸上才闪过顿悟一般的表情,这让勇利猜想对方是不是从收到这块手表的第一天起就把它扔在这儿了。


“你爸爸送你的?”勇利问。就算没有多少有关于手表的知识储备,他也知道手表在很多时候是男人的一种爱好,懂得给儿子送腕表的人通常都不会是妈妈。


物主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回答了对方:“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爸爸送的,因为我还记得那天是秘书把这玩意送过来的。”他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然后补充了一句:“他总是很忙,这样的小事都是交给秘书。”


言下之意就是,维克托的爸爸甚至都不一定记得自家儿子的生日并为此去挑选礼物,也有可能是在当天经过秘书提醒才临时挑选了这么一块表。勇利这么一思考,一部有关父子关系的亲情纠纷大剧差点在脑内成型,吓得他赶紧甩甩脑袋刹住了车。


维克托应该是没注意到勇利的小动作,不然他现在一定会过来关心勇利怎么了,而不是自顾自地从礼物盒里拿出那块手表试戴起来,在转动着手腕观察的同时还嘟囔着“样子是挺不错,就是不太合适现在这个年纪戴了”。


“看起来,你应该一次都没戴过它吧?”勇利试探着问道。


“嗯,虽然是礼物,但收到的那天我并没有多开心。”他一边把手表放回原位一边说,“爸爸在我小时候也送过我手表,儿童款的。我知道他很喜欢手表,总是提到过‘手表是男人的象征’,大概他送这块表也是想告诉我,他眼里的小男孩姑且算是成长为男人了吧。”


维克托的眼睑在这时候半阖下来,掩住了一些投射到他眸子里的光线,让那钴蓝色显得暗了一些。“以前我总想在各个方面都做到最好,让爸爸早点认可我,然而那个时候的我满身心都投入到了滑冰里,爸爸的认可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一个严厉且不好亲近的严父形象瞬间在勇利的心里立了起来,他不由得开始担心到了拜会维克托父母的那天该打哪条领带才不至于失礼。


盒盖被“啪嗒”一声盖上,随后整个盒子以自由落体的状态回到了树洞里。指节匀称的大手紧随其后,从树洞里抓出了另一个酒红色的盒子。这一回,里面是一条格纹领带,大红与浅蓝的搭配就连勇利看着都有些微妙。


“我妈妈在我16岁生日的时候送我的,和你那条我特别想烧掉的领带有异曲同工之妙。”维克托轻笑着挑了挑眉,唇边勾着一丝温柔。“我妈妈挑衣服的水平跟你差不多,拿到什么就穿什么。以前爸爸不忙的时候,还会在每天早上给妈妈挑好当天要穿的衣服,后来就由我代劳了。”


说到这里,勇利可算是明白维克托那股子对穿衣打扮的执着,和对领带莫名的执念都是从哪里来的了。身为一家之母的造型顾问,连带着注意起身边人的形象管理也是十分正常的。


兴许是不忍心破坏那条领带的包装,维克托在勇利的眼前再次把礼物盒子放回树洞里,然后回头问与他一同来到这儿的自己学生:“还想继续看下去吗?”


“呃……整个树洞里面都是礼物吗?”


“嗯,大多都是我没那么喜欢的东西。”


“既然维克托都不喜欢的话,那我应该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的必要了。”勇利的回答有些出乎维克托的意料,后者还以为身为资深维克托宅的对方会兴致勃勃地让他继续介绍下去呢,毕竟这些私人故事可从来没在任何场合公开过,完完全全的今日独家。


勇利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刚才说出来的话表述够不够妥当。很快,他就讪笑着作出了补充:“我的意思是……既然那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维克托就不要再自揭伤疤了,我知道以前的你总是孤身一人……”


不知是不是远处的海面把阳光折射过来的缘故,黑发青年那双蜜棕色的眸子里开始漾起了斑斓的光亮,一直看着那双眼眸的维克托因为那之中的瑰丽而不小心让心跳漏了一拍。待到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已经被对方此时暖融融的腼腆笑容直直戳中。勇利刚才说了些什么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大力拥抱对面这个可爱极了的日本大男孩,在那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个十遍八遍。


勇利还在磕磕绊绊地继续解释自己刚才的话,但看着自家教练脸上的笑容和越来越认真的眼神,他渐渐地没了强行补充的勇气。最终他停住嘴,目光飘忽到了旁边的一处灌木丛上,不太好意思正眼看维克托。


这副模样落在维克托的眼里自然是可爱到不行。他一个大跨步上前,二话不说就伸手把勇利整个人捞进怀里抱了个结结实实,舒适、踏实的熟悉触感令他用脸颊蹭了蹭怀中人毛茸茸的发顶, 脸上的桃心形笑容更是愈发灿烂。


“……维克托?”勇利在自家男朋友的锁骨处闷闷地问出声,不太明白对方这是怎么了。


“勇利,我爱你。”高出自家男朋友一个头的俄罗斯人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这句话,丝毫没在意到对方此时因为这句话而悄悄变红的耳朵就接着说:“你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勇利的身躯有明显的一震,看样子是被维克托的话哽到了。“……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他小声嘟囔着,脑袋不见有抬起的迹象。


先前不知转悠到哪里去了的马卡钦在此时衔着一支红玫瑰踱步到了两人身边,先是用鼻子拱了拱维克托的小腿,然后又用爪子扒了扒勇利的裤脚,成功地引起了两位主人的注意。


见自家好姑娘的嘴里衔着红玫瑰的样子也有几分可爱,维克托半蹲下来揉了揉马卡钦的脑袋,然后接过了那支红玫瑰举到勇利的面前,模仿着爱情电影中的男主角那样自认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的恋人:“因为我的勇利实在是太可爱了。”


接着他撩开勇利耳畔有些长了的黑发,将玫瑰别了上去,“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它,My beauty。”即便眼看着勇利笑了出来,他也还是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当然,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


被俄罗斯男人环抱住的日本青年笑得更欢了,而他们身边的大狗狗转头看了眼左边,又转头看了眼右边,好像不明白两位主人因为什么而笑得那么开心,只得在他们身边打起转来,盼望着有谁能给它解答一下。


嘛,谈恋爱这种事,谁知道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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