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唱歌手维克托X酒吧服务生勇利

*灵感来源于诹少翻唱曲《じれったい》←建议搭配食用!

*久违的一锅肉来祝大家新年快乐!要继续爱小滑冰哟!

 

 

 



当太阳沉没在橘红色的地平线时,深蓝色的LED灯条就会亮起,于这条商铺林立的街道拐角处显现出大大的“ICE”字样。

 

推开玻璃门,暖黄色的灯光把木质的吧台渲染出独具气质的年代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忍不住放松神经的木槿香;被卡座环绕着的朴素小舞台上面摆放着立式麦克风和琴谱架,还有一张样式简洁的黑色高脚凳。此时它们都安安静静的,还没有人来让它们发出声音,店内只能听见清脆的觥筹交错声和轻柔的伴奏乐。

 

一名身材高挑的银发青年一边走上舞台,一边将白衬衫的袖口卷起至小臂,露出线条好看的手腕。青年的双腿十分修长,几乎不用踮脚就坐在了高脚凳上。麦克风被他屈起指尖弹了几下,发出闷闷的“咚咚”声。

 

店内的客人都被这声响吸引了注意力,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舞台。

 

一束明亮的白色灯光打在青年身上,把他的银发照射得熠熠生辉,白皙的肌肤也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大理石般的光滑质感。

 

“ICE”——这附近最具人气的清吧,不单只是因为临近大学校区的优越地段,一部分吸引人气的原因还在于舞台上的这位驻唱歌手——来自于俄罗斯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他轮廓立体的英俊面容和深邃多情的蓝眼睛,总能在第一时间俘获少女们的芳心。

 

有客人为他的出现而小小地低呼了一下,在被完美容颜惊艳的同时也在期待,这位异乡人今晚会带来什么样的演出呢?

 

在舞台正对着的吧台后方,一名身着白衬衫黑马甲的黑发青年先是推了推鼻梁上的蓝框眼镜,然后用一块白色的餐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一只造型优雅的高脚酒杯。虽然杯子在他的掌心旋转着,但他炯炯有神的棕红色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紧盯着舞台上的银发青年。

 

银发青年注意到了这股毫不掩饰的目光,笑吟吟地对着吧台的方向丢过去一个电力十足的wink。坐在舞台和吧台中间的女顾客们即使捂着脸,也掩藏不住脸上欣喜又害羞的表情。

 

出乎维克托意料之外的是,黑发青年对于他的wink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慢悠悠地把头低了下去,专心擦起杯子。

 

失落感与烦躁感一拥而上,把维克托平直的双眉给挤得蹙了起来。

 

吧台后面那名样貌白净的日本青年名叫胜生勇利,是在这附近上学的大学生,当服务生是他每天晚上在这里的兼职工作。与此同时,他还有着一层鲜为人知的身份——舞台上那名驻唱歌手的恋人。

 

维克托朝斜后方的音控台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调音,自己却控制不住地朝勇利那边看去。

 

首先是那一头纤细柔软的黑发——在勇利的脑袋埋在维克托的肩窝的时候,后者总会爱不释手地在那上面从头顶抚摸到后颈,顺滑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把鼻子凑过去深吸恋人的发香;其次是撩起额发露出来的光洁额头,和那下面线条清晰的深色眉毛——维克托喜欢在上面留下几个轻飘飘的吻,用来表达对可爱恋人的祝福;然后是大而明亮的棕红色眼睛——他简直要爱死了恋人的这双眼睛,里面不仅有最亮的星光和最浓厚的情感,还有勇利看着他时那带着爱慕的眼神和里面出现的倒影;最后秀气却笔直的鼻子,以及厚度适中口感极佳的嘴巴——在他们情到浓时,维克托要么会轻咬前者,要么就像吃软糖一样把后者含入口中品尝。

 

还有脸蛋,脖子,喉结,手腕……噢,他觉得这个可爱到极点的恋人浑身都是宝。

 

但是,他的小可爱已经将近一个月都没有跟他接触过了,这令他患上了可怕的“勇利饥渴症”,需要和勇利好好黏乎一番才能治好,否则的话,就会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甚至还可能导致严重的脱发。

 

他知道勇利是因为复习期末考试才从他们住的公寓搬回了宿舍,但是这一点的认知并不能缓解他对勇利的渴求,反倒是让他深深陷在思而不得的痛苦中。

 

所以今晚,他要改变这个令人煎熬的局面——可爱的勇利宝贝儿已经结束了考试,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拐回公寓。然而这种着急的做法不适用于这个像小动物一样容易受惊的恋人,所以他只好从选择最保险的方式:利用今晚的帅气演出展现自己的魅力,诱惑勇利,然后再把人带回去。如果执行过程当中出现了不受控制的状况,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没有什么样的勇利是一杯伏特加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杯。

 

 

 


舞台上的灯光有规律地闪了三下,音控台后一脸严肃的黑发DJ朝维克托打了个手势,示意音调好了。收到示意的维克托清了清嗓子,用清晰流利的英语说出了开场白:

 

“欢迎大家在今夜来到‘ICE’,我是驻唱维克托,希望今天的你们也能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低沉华丽的声线为他干净帅气的形象加分不少,紧随其后的wink更是把台下电出第二轮尖叫。

 

轻快的钢琴前奏,混入充满活力的电吉他,令人如同身处充满了阳光的沙滩;架子鼓与萨克斯的加入,仿佛侍者端来了一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而维克托的声音就是那醉人的酒精,叫你欲罢不能地沉醉在美妙的感官享受中。

 

用简单粗暴点的形容来说,维克托的声音是可以让人的耳朵怀孕的。特别是在和勇利独处的时候,他光是压低一点音调说话,勇利都会觉得耳朵仿佛要融化掉一般。有颜值,有身材,还有一把好嗓子,这种男人实在是太犯规了。

 

全然沉浸在犯规男人的歌声中的勇利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拍,令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寻找始作俑者。先是看到一只盛着橘黄色的酒液的高脚杯被端到他的眼前,然后是跟在杯子后面的一张脸——这里的调酒师,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

 

“该去给客人端酒了,勇利,14号桌。”金发的瑞士人朝着一个卡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在勇利临走前还不忘丢给他一个wink,差点让勇利当场掉鸡皮疙瘩。

 

因为今晚是维克托固定的表演时间,店内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新面孔,也有很多是身为维克托fans的老顾客,但不管怎么数,都是女性居多。14桌也毫不例外地都是女孩子,从外表上大致可以判断是附近的大学生。

 

几个年轻女孩坐在卡座里全神贯注地看着维克托的表演,听着维克托的歌声,抹着粉底液的脸蛋上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粉红。勇利知道,这也是一群被维克托俘获了芳心的妙龄少女。但是又怎么样呢?她们打扮得再用心、欣赏得再专注,舞台上的那个人也不会看她们一眼——因为维克托早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想到这,他不禁弯起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笑容的弧度看上去竟是有几分得意——他当然要得意啊,维克托说过只会注视着他一个人,就比如像现在,即使在舞台上如此地闪闪发亮、引人注目,所有的目光也都毫无保留地追随着他在客人间穿梭的身影。在台下的观众看来,维克托这叫顾盼生风、神采飞扬,只有勇利知道,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其实都快黏到自己身上了。

 

维克托的眼睛非常美,这是勇利第一天见到维克托时就确认了的事实。远远看去时,那双眼里毫无温度,就像是被冻结了的贝加尔湖,一片坚硬的冰蓝色。虽然跟人交谈时彬彬有礼,脸上经常会挂着恰到好处的笑,但你能明确地感觉到这个俄罗斯人对你的距离感。

 

而自打他和勇利交往以来,这片坚硬的冰封湖逐渐被如同春日暖阳一样的勇利融化了,整个人如同湖水一般温润起来。尤其是在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那双蓝眸里的深情好似晴朗天幕下的贝加尔湖,蓝得不见边际,几乎要把勇利整个人都包裹在这美丽的蓝色当中。

 

 

 


一曲终了,曲子换成了充满律动感的电子乐,维克托用右手配合着节奏打起了有力的响指。当他充满挑逗意味的磁性嗓音唱出第一句歌词时,勇利直觉自己的大半边身子都要酥掉了。他有种感觉,那句开头的“Oh baby”是维克托在呼唤身为恋人的自己。

 

随着萨克斯的加入,曲风一下子变得张扬不羁起来。单听曲调的话,是一首非常适合酒吧的歌,前提是忽略里面那些热情的歌词。

 

わからずやのぬれたくちびるで(不讲理的你那湿润的嘴唇)

しにたいほどむねにひをつけて(让我胸中燃起火焰灼不欲生)

あまいK iss でうまくにげたね(你总是躲避我甜蜜的吻)

うでのなかに闭じこめたいのに(可我却想把你在怀中抱紧)

 

虽然维克托来自俄罗斯,但他却把这首日语歌的每一个音节都咬得字正腔圆,天知道他为了练习这首歌花了多大的功夫。勇利不禁想起大半年前他们刚交往的时候,维克托总缠着自己要求教他日语,然后他就会当着维克托的面,被那属于俄罗斯人特有的奇怪发音给逗得捧腹大笑,而最后总会被维克托用深吻封嘴。

 

歌词中饱含了对于恋人的躲避而感觉孤单寂寞的急切情感,以及和恋人亲热的渴望。随着维克托的演唱,歌词越发的大胆和露骨,连在吧台仔细倾听的勇利都不禁为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恋人羞红了脸。

 

勇利本以为今晚不会再出现这种荷尔蒙高涨的色气曲子了,毕竟要考虑到在场女顾客的健康状况——已经有那么几个心脏脆弱的姑娘,捂着鼻子要了好多包纸巾。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是他太天真了。

 

今晚的维克托不知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还是喝到了来路不明的假酒,色气的曲子一首接着一首,歌词中处处都是热情的挑逗,听得勇利恨不得冲上台去把他的嘴给堵上——他要是真这么干的话,大概会连回家的路费都被扣掉。

 

“勇利,你的耳朵好红啊。”在勇利给一桌客人上酒时,有一个女孩朝他这么说道,吓得勇利一下子像被烫到那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哈哈,有吗,大概是这里空气太热了吧……”他干笑着朝声音来源看去。那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勇利认出了她,学校里有名的意大利小美女,和他同系的学妹萨拉·克利斯皮诺。说起来,这位小美女还有个非常出名的妹控哥哥,把她看管得非常严格,连跟陌生男性多说一句话都不让,酒吧这种地方就更别提了。

 

勇利揉着耳朵直起腰,顺势瞟了一眼店内墙壁上的挂钟,开口问萨拉:“这么晚了,你哥哥呢?他没陪着你一块来吗?”

 

“没有,我好不容易把他支开了偷溜出来的,很早听说了这位帅哥的演出,一直想来看看,都怪我那碍事的哥哥拦着不让我来。”说到这,萨拉不满地嘟起了嘴,看上去似乎真的对自己的哥哥有很大的不满。

 

“那他要是找上这里把店给拆了怎么办?”

 

“他敢。”

 

勇利好笑地回到吧台后方清洗刚才收回来的空杯子,耳朵上的热度仿佛被面前的水流给冲洗掉了大半,只剩耳垂还红艳欲滴。

 

 

 


当挂钟上的时针迈过午夜,晚睡的人进入熟睡,“ICE”酒吧也就到了差不多该打烊休息的时候。毕竟这不是一个用来彻夜狂欢的地方,能够像冰块一样让人感到清凉的舒适感才是店老板开设它的初衷。

 

结束了今晚演出的维克托随意地坐在高脚椅上,背倚着吧台,肩胛骨在后肩隆出一个引人遐想的形状,让人忍不住去猜想他的白衬衫下有会着怎样的一副好身材。在吧台后整理酒具的勇利盯了恋人的背影一阵,一阵热度慢慢爬上他的脸颊。他想起了在一个月前的某个早晨看见的——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红痕遍布那对肩胛骨上的肌肤,乍一看触目惊心,细想之下却能知晓其中意味。

 

这都一个月了,就算他再怎么用力,那些红痕也该消退干净了吧?

 

想到这儿,他的脸颊好像更热了一些。从吧台里拿出两只刚洗干净的被子,各扔进一片没用完的柠檬,再倒入已经化掉了大半冰块的冰水,一杯简易的柠檬水就这样被他做了出来,并递了一杯到维克托的手里。

 

“谢谢。”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眼在接过水杯的同时亮了起来,表明这个斯拉夫人现在的心情十分愉悦。他演唱了大半个晚上,将近六个小时——老天,六个小时——刚好需要这么一杯水来润一润嗓子。

 

勇利一边小口啜饮着,一边用余光偷偷地打量恋人喝水时的姿态。上帝呀,为何这个俄罗斯男人就连喝水都能散发出一股雄性荷尔蒙?尤其是那上下滚动着的喉结,看得勇利有一种想要把它衔在唇中舔吻的冲动。

 

那双托帕石一样的蓝眼睛弯了起来,蕴含着戏谑的目光斜斜射向位于他5点钟方向的勇利。后者被他看得有点慌张,心虚地把目光转向远处的挂钟,仿佛那上面徐徐旋转的秒针针尖挂了什么新奇的玩意。

 

托帕石的主人拧过身子,让自己得以将亚裔青年心虚的小模样给完全收入眼中。他伸出手扣住了对方的下巴,把那张清秀却不失英气的脸蛋拉到自己眼前,唇角缓缓勾出一个暧昧的弧度,迷人又慵懒:“也该搬回我那里住了吧,勇利?”

 

即便交往了大半年也还是十分容易害羞的日本青年红着脸再一次转移了目光,企图给自己争取一些思考的时间。他知道维克托话里的弦外之音是什么,所以在犹豫是否要马上答应来自恋人的邀请。

 

“因为没能抱着勇利睡觉,我很多天都没有睡好哦。”

 

“你舍得我再继续这样失眠下去吗?”

 

最终,勇利败给了维克托对他的良心拷问,乖乖跟着对方回到了承载他们半年时光的公寓。至于生活用品什么的,他们早就准备好成对的啦。

 

其实说句实话,没有维克托在身边的夜晚,他也总是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入睡。

 

 

 


【新年第一卡】

 

勇利从他深邃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危险,内心暗叫不好。

 

在接下来的24小时之内,他大概是别想下床了。

 

 

 

 



FIN.

#为逝去的合志计划献上一首凉凉……【点蜡【没错这原本是一本合志企划里的稿子结果因为各种原因QuQ

#一个疏忽导致我从被窝里爬起来重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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