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机甲驾驶员设定。其他详细请点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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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4 pm。

 

“三级警报，侦测到空间裂缝开启迹象，所有驾驶员到指挥中心集合，机库小组前往机甲仓库进行出战准备。”

 

据切雷斯蒂诺说，斐特斯基地的科研组聚集了全世界的科学家，什么领域都有。当这群世界级的头脑集中在一块，能做出的东西是普通人没有办法想像得到的。就比如像“Eos”这样高智能的AI，再比如整个斐特斯基地的设计。所以他们对Bio进攻的测算你没有办法怀疑，因为就是这么准，说一个月后就一个月后，说有两只就真的有两只。

 

这大概是胜生勇利第二次踏进这扇遍布了线路的金属门。两次，都是和维克托一起进入的。

 

在他们踏进指挥室后没多久，其他的驾驶员就陆陆续续赶到了指挥室里。这一次，长桌上的立体地图早早地打开，代表空间裂缝的阴影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着。雅科夫从一名通讯员旁边转过来，走到长桌边打开了幕墙的开关。他扫了一眼分立在长桌两旁的驾驶员们，清了清嗓子后朝维克托开口：“副队长，清点人数。”

 

“机甲驾驶队31人全部到齐。”

 

雅科夫点了点头，将立体地图放大放大再放大。“这次空间裂缝扩张的速度很快，而且袭击的Bio有两只。”他又扫了一圈立正在长桌周围的小姑娘小伙子们，开始挑选这次出战的驾驶员。

 

“安德烈、亚历山大，你们的斯瓦罗格负责第一主攻。维克托、胜生勇利，贝洛伯格第二主攻。克莱特霍夫、汉纳姆，吉普赛守在后方随时支援。这个裂缝距离德墨忒尔区不远，你们要守住。”

 

“Yes sir！”

 

整齐划一的应答声穿透通讯员们的耳机，化为他们手上发送出去的一道道指令，借由Eos声音响彻整个基地。

 

“机甲燃料注入，核心反应炉进入预热模式。”

 

“注水口开启，灌入冷却液。”

 

“线路通电，检测机甲关节连通程度。”

 

……

 

 

 

 

 

装有电路传感器的电路内衬被设计成快速穿脱的样式，只在背后设计了一条搭扣，但是勇利这会却手抖得怎么也扣不好。他知道现在是非常紧急的关头，容不得半点拖延，于是又咬着牙尝试了几回，但都以失败告终。他这下更是急得连汗水都出来了。

 

一双修长的大手从背后伸过来，轻车熟路地就帮他把搭扣给扣得服服帖帖，仿佛这件事本应该就让他来做一样。勇利有几分意外地回过头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面的神色温柔得快要从双眸里滴出水来。

 

“谢谢你，维克托。”不管怎么说，这看似举手之劳的一个小动作，多少给他起到了一点安抚的作用，让他的手没有刚才那么抖了。

 

维克托似乎只觉得他是有一点点紧张——因为这个斯拉夫人先是低头在勇利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又摸了摸那头黑发的发顶，柔声道：“别紧张，就当这是一次实战训练。”

 

他感觉手心底下的青年在听见“实战”一词后，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看样子是没把后面的“训练”给听进去。维克托敛下眼眸，片刻后扯开一个算不上多帅气的笑容，朝更衣室外边抬了抬下巴，“还有吉普赛会支援我们呢，你忘了吗。”

 

“我没忘。”勇利对着那双好似能看穿自己内心的蓝眼睛摇了摇头。

 

见对方做出回应，那张俊脸上的笑容总算是可以称得上顺眼了。“那就麻烦快点吧？我的副驾驶。”

 

“知道了，我的主驾驶。”副驾驶这个词在驾驶员当中其实是一句调侃——多见于前辈和后辈组成的搭档之间，暗指后者被前者带着跑。勇利好气又好笑把眼镜往自己的那堆衣服上一放，大步流星地走出更衣室，却没想到被更衣室门口小小突起的门框给绊了一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勇利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只是摘下眼镜没看清楚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德墨忒尔区的夜景很美，对吧？”维克托的声音响起在勇利的脑海里，充满了连耳骨都能够振动的磁性。

 

“嗯，我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德墨忒尔区呢，没想到这么美。”

 

B27出口距离德墨忒尔区的西南边缘很近，如果驾驶机甲跑起来的话，跑到边缘外的电磁护罩底下也不过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待到克莱特和汉纳姆共同驾驶的吉普赛从出口出来以后，斯瓦罗格和贝洛伯格朝着空间裂缝所在的方位进发。

 

虽然裂缝呈现出一种和夜空融为一体的黑，但好在边缘有一圈淡淡的紫光，让人仅用肉眼就可以锁定裂缝所在的位置。已经有一只形似狐狸却浑身遍布鳞片的Bio率先钻出了空间裂缝，像是望风一样徘徊在裂缝的周围，也像是在等待着同伴的到来。

 

估计是两架机甲行进时震动地面的动静比较大，那只Bio警觉地朝机甲所在的方向看过来，发出一声示威般的刺耳嘶吼。

 

“报告，已经有一只Bio抵达地面。”这是斯瓦罗格的两位驾驶员通过基地专用通讯频道向指挥部发去的联络。紧盯着幕墙上反映Bio体内热能反应的雷达的雅科夫开启了长桌旁的麦克风，回复了斯瓦罗格的联络：“已侦测到Bio的热能反应。斯瓦罗格打头阵，贝洛伯格在第二只Bio出现之前原地待命。”

 

“Yes sir！”

 

坚定有力的应答声令维克托产生了几分兴奋，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热血都快沸腾起来了。他在脑内毫不掩饰地对勇利说：“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勇利一起战斗，我真的好兴奋。”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照理说，他们已经建立了大脑之间的连接，他有任何想法勇利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他回应的才对。这意料之外的寂静让他察觉到了自己副驾驶的不对劲。

 

果然，勇利还是因为初次踏上真正的战场而紧张了。

 

可能这样的紧张在普通群众眼里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机甲搭档来说却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在大脑连接的状态中，一旦有其中一位驾驶员分神去想别的东西，会导致脑脉冲频率发生变化，那么传感器就会无法捕捉他的脑脉冲，从而失去与另一位驾驶员的大脑的同步。轻则会陷入意识乱流中，重则会带着还处在连接中的搭档一同变成精神紊乱，甚至死亡！

 

在基地的记录当中，就有驾驶员因为实战时紧张过度，而失去与机甲的连接，被Bio打了个机毁人亡，险些威胁到德墨忒尔区的南边缘。维克托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勇利重蹈那个覆辙，于是他在脑内拼命地呼喊勇利，试图唤回他的意识，却都像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回应。

 

雅科夫的新指令在这个时候下达给了他们：“第二只Bio已经出现，贝洛伯格，迎敌。”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用那个方法了——进入到勇利的深层意识里头，将勇利给拉回来。虽然那么做可能也会把自己的意识给带过去，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他别无选择。

 

估计是得不到来自他们的应答，也或许是从监测的图表上知道了什么，雅科夫朝他们吼了起来：“贝洛伯格！怎么回事？！这边显示你们的副驾驶失准了！”

 

“雅科夫，勇利可能陷入了意识乱流，我正在想办法！”即使曾经在战场上深受重伤也从容不迫的维克托此时也焦急得不行，语速比平常快了不少。回应完雅科夫，他扭头往勇利的方向张口呼喊：“勇利！那些都是记忆！它们都已经过去了！我就在你身边啊勇利！快回到现实里来！”

 

“不要进入到任何一段记忆里面去啊勇利！”

 

雅科夫这下也知道贝洛伯格是没办法立即投入战斗中了。他虽然是上了年纪没有错，但把住麦克风的力度和吼起来的嗓门还是不小的，战略头脑也是没有人敢怀疑的。“作战计划变更，吉普赛接替贝洛伯格第二主攻的位置，斯瓦罗格在吉普赛赶到之前务必小心，自身安全为优先！”

 

“Yes sir！”

 

 

 

 

 

视野逐渐虚化，将前方那道空间裂缝后面的漆黑夜空模糊成一大团乌黑的色块，然后在整个视野内晕染开来，夺走了他全部的思考能力。雅科夫的声音原本还清晰可闻，现在也随着景象的模糊而听不清了，像是把他整个人丢进深水里一样，所有的声音和光线在顷刻间离他而去。

 

他这是……在哪？

 

眼前的黑暗像是被风吹散的雾一样逐渐变淡直至消失，但是呈现在勇利眼前的并不是机甲的驾驶舱，而是一处已经变成废墟、建筑物还在冒着黑烟的城镇，脚边甚至还有大大小小的碎石。

 

他刚刚……不是还和维克托一块在机甲里准备迎敌的吗？那么维克托现在又在哪？

 

咚。咚。地面突然传来极为明显的震动，街道两旁被废弃的汽车如同撒在鼓面上的铁块，地面每震动一下，它们就被弹起一下。勇利环顾了下四周，发觉自己正站在一栋顶层被挖去一大块的高楼上，脚底下的楼顶还在随着震动往下掉落着石块，他觉得这栋楼被震塌只是早晚问题。

 

非比寻常的震动，残破不堪的城镇，空无一人的街道……胜生勇利明白忽然过来了——这里正在遭受Bio的袭击！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般，街道的左边真的有只Bio在一步一步地往勇利所在的大楼走过来。随着这只庞然大物的走近，脚底下的震动越发强烈。等到勇利能看清Bio鳞片之间的纹路，震动已经强烈到他快要站不住脚了。

 

有Bio在袭击这里，为什么却看不到机甲的踪影？

 

远方地平线的上空缓缓显现出一个不太规整的人形，振动空气所发出的“嗡嗡”声也随着人形的出现而反复拨动着勇利的耳膜。人形逐渐在他眼前放大，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在朝他这个方向移动，顶头浮现的几架直升飞机表明了嗡嗡声的来源。

 

伴随着一声巨响，银白色的机甲从低空降落在街道的另一头——这架对于勇利来说不算陌生的、名为“尼洛斯”的钢铁巨人甫一落地，就迈开双腿朝Bio冲了过去。

 

得益于这个近水楼台的好位置，勇利发现，这架“尼洛斯”和半年前维克托驾驶的那一台相比，身上的涂装崭新了不止一个等级，装甲上的划痕也只有零星的几道，难不成……里面现在坐着的，是以前的维克托？！

 

如果要问勇利心中有什么事情是最遗憾的，那么“无法和以前的维克托要个签名”这件事绝对排得上前三名。一想到当年留着长发雌雄莫辨的维克托现在在他的面前战斗着，勇利就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也还在战场上的事实，全神贯注地旁观起了普通人跑都来不及的战斗。

 

Bio的攻势很猛烈，每一次攻击都会坍塌掉一栋建筑物，墙壁的碎块用“飞沙走石”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因为跟Bio和机甲比起来，这些建筑物可不就跟地上的石头一样嘛。

 

但是维克托也不是吃素的，凭借着无人能出其右的战斗技巧紧紧地牵制住了Bio。也许是拔河一样的战况激怒了这只外形像猴子一样的Bio，在一次倒地过后，它一个猛地发力，扑向了正在对等离子榴弹炮充能的尼洛斯，后者虽然往右偏了偏身子，但还是被Bio借着体形优势给扑倒在地。Bio发了疯一样地撕咬着尼洛斯左臂上面的装甲，后肢也在不停地踩踏着尼洛斯的左腿。照这样下去，尼洛斯的半边身子很有可能会被毁掉。

 

不！

 

勇利下意识地抬起了右手想做点什么，尽管这只是徒劳，但他真的没办法对着处在险境之中的维克托无动于衷。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记忆之中举起的手，变成了在现实之中贝洛伯格装备在右手的等离子榴弹炮的启动指令。直到EOS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嗓音说出“等离子榴弹炮开始充能”，勇利也还是没能从意识乱流之中清醒过来。

 

维克托瞥了一眼机甲前方的视野，发现等离子榴弹炮刚好对准了斯瓦罗格和第一只钻出裂缝的Bio所在的方向。如果榴弹炮充能完毕，有很大的几率会打到斯瓦罗格，那样的话……会拖累整个作战，甚至是失败！

 

失败对于他们来说，不单只是机毁人亡这么简单，还会将身后的德墨忒尔区暴露在Bio的利爪之下，那意味着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

 

难道真的就要放任勇利把榴弹炮打出去、让他背负所有的骂名吗？

 

不！他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就算要用自己作为代价来换回勇利，他也在所不辞！

 

维克托一咬牙，快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伸手在操作面板上输入了几道指令。

 

TBC.

催更功勋墙@耀晞。

点名夸赞@CL__是个假车的军装维。真的太棒了，原地炸成烟花【】

感谢 @肝帝蝎 蝎哥陪我开了这章的脑洞，果真如你所说可以写两章hhhh

 @鹔炆 意思意思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