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维XBOSS勇

★标题我瞎起的,和那个电影没啥关系。前篇biubiubiu

★OOC和夹带私货以及文风轻微放飞,食用注意。






6.

这是位于大阪中心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胜生勇利将在这里会见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以灰和棕为主色调的装潢配上长条形的窗户不显沉闷,反而凸显出一种独特的雅致;画有水墨游龙的天花板上没有明显的照明灯,照明全靠墙壁接缝处的LED灯条;沙发的线条简洁利落,与之搭配的柔软垫子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感觉非常舒适;厚实到连10公分的高跟鞋踩上去都不会发出声音的地毯,与室内色调一致的棕褐色茶几,还有沙发背景墙上与天花板呼应的水墨画——这是目前为止维克托唯一没有挑剔过胜生勇利的品味的地方。

 

出入过那么多高级会所的他,早已看腻了繁复又浮夸的装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在他看来,就跟那些脑满肠肥的暴发户没什么两样,他更偏好简单实用一些的风格。毕竟在执行暗杀任务时,你可不能指望那些华丽的装饰给你增加几点护甲值。是以,这间装修简洁得堪称清流一样的包间,获得了维克托打从心眼里发出的好评。

 

可是维克托本以为就是陪着这个年轻的首领出一趟公差而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胜生勇利会在大阪面见他曾经的首领——加布里尔。现在来到他们面前的这个黑皮肤男人,就是让维克托在那个雨夜走上逃亡之路的原因。

 

维克托虽然面无表情地跟着胜生勇利起身,迎接了在漂亮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包间的加布里尔,但他的蓝眼睛一直在拒绝看向这个绝非善类的家伙(虽说黑暗社会里本身就没有好人,至少维克托所见过的都无一例外)。

 

但加布里尔在看见维克托之后,乌黑的眼珠子里有了意味不明的情绪。“原来我的得力助手是跳槽到胜生先生这边来了啊。”他用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这样说道,然后自顾自地在茶几后的一处沙发上落了座。

 

“得力助手?”胜生勇利轻抬眉梢,上挑的尾音里有几分轻蔑。他突然斜刺里踹出一脚,正中维克托的双膝膝窝,令毫无防备的维克托就这样侧对着茶几双膝跪地。

 

What the f……hell?!

 

随后一股不可忽视的重量向俄罗斯人的脊背压来,使他不得不双手撑地来维持住躯干的平衡。维克托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暗暗地捶了一把地板——这种不按常理走的剧本让他差点就要破功爆粗口了。

 

“现在不过是我买回来的一条狗。”维克托听到压在身上的那一团重量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这么说着。

 

虽然这位亚裔青年有着匀称修长的好身材,但那不代表身上这个人就一点也不重了啊!肱二头肌腹肌什么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喂!

 

勇利在这时交叠起双腿,将身体的大半部分重量都压在了维克托的背脊上,然后用只有他和维克托才听得见的音量说:“忍耐一下。”

 

虽然维克托在此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但碍于现在的他们确是主仆关系,就算勇利会在下一刻把冒着热气的茶水倒在他头上,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继续当一张人肉座椅。

 

关于胜生勇利和加布里尔的谈话内容,维克托没有仔细去听,因为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说得好像当人肉座椅就是了一样)。羞愤之余,他开始习惯性地分析自家首领这么做是出于何种目的。

 

既然把他买了回来,胜生勇利就不可能没有着手调查过他来历。身世,经历,曾经的雇主、首领和目标对象,这些只要有心,都不是难事。面前的这个人对于维克托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觉得胜生勇利应该也是知道的才对。

 

假设上面的前提成立,那么胜生勇利在加布里尔面前这样羞辱他究竟有什么意义?直到两人的谈话结束,维克托那颗从没失算过的脑袋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想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加布里尔先生,这单生意对我来说没有价值。”胜生勇利装出两分不耐烦模样,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拿起茶几上还留有余温的茶水喝了一口。“维克托,送客。”

 

即便手臂酸痛、双腿麻痹,维克托也要装出一副早已习惯被如此对待的样子,不然可能就辜负了新首领导演的戏码和自己疼得要死的膝盖。他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站起来,先是整了整黑色西装裤上面的褶皱,然后抻了抻西装外套的下摆,这才走到包间门口拧开了门把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恕不远送,加布里尔先生。”

 

加布里尔捏紧了指节,冷着脸没回胜生勇利的话。他带着下属从沙发上站起身的样子可以说有是几分忿然,而在经过维克托时,他用鼻子很明显地“哼”了一声:“算你命大。”

 

维克托抬起眼眸,眼中的钴蓝色冷得像12月的贝加尔湖。他张口想怼上那么一两句,胜生勇利却在这时候冷声制止了他:“维克托,时候不早了。”让他只得垂下眸子,目送加布里尔那双擦得黑亮的手工牛皮鞋离开包间。

 

 

 

 

 

7.

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一样,他们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几乎是在加布里尔前脚离开大阪中心,他们后脚就踏上了回去“Utopia”总部的路途,害得维克托连传闻中的“大阪烧”都没机会去品尝一下。

 

在路上,维克托曾试图询问勇利在加布里尔面前那样对待他的缘由,但首先从身份上来说,首领的一切他无权过问,即便这个比他小了四岁的首领对待他和对待别的下属好像是有那么点不一样;其次,他也不想因为这一点其实算不上什么的小事,而打破身旁人此刻毫无防备得像个孩童一样的睡颜。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的这个首领长了一张年龄欺骗性极强的娃娃脸。在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昏黄街灯下,干净无瑕的脸蛋依然显现出一种细腻嫩滑的质感,维克托估计是温泉的功劳。

 

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谁能想到拥有这样一张娃娃脸的青年竟是行事老练的黑道首领呢?

 

犹记得在拍卖场那天,青年脸上那双如同猛兽一般的红棕色眼眸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令他头一次产生了无法逃离的感觉——更准确地说,他仿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双眼睛,从几年前起就是如此。

 

这是一种十分新奇的感觉。维克托心想。作为一名暗杀者,他一直从暗处观察目标,然后迅速而准确地了结掉目标的性命,盯着他看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所以说实话,他有些不习惯被人长时间盯着看的感觉。

 

那么说到底,为什么这个首领的眼神会让他产生那样的感觉?

 

趁着胜生勇利还没醒来,维克托用指尖敲了敲下巴,决定干一回老本行——潜入新首领的房间一探究竟。

 

 

 

 

 

8.

平日里伪装成名为“胜生乌托邦”的温泉旅馆的“Utopia”总部,表面看上去和普通开门做生意的小旅馆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却在借着形形色色的外来旅客做掩护,承担着至关重要的情报工作。

 

胜生勇利一般会在睡前处理当天送到总部来的情报,入睡通常是在深夜1点之前。这是维克托在大阪之行后的三天内总结出来的。在偶然获准能够进入首领卧室的时候,他也趁着为数不多的机会了解到了那间小小卧室的结构。

 

在一个胜生勇利也和往常一样需要待在总部处理情报的夜晚,维克托趁着自家首领还没从温泉里出来的空档,借着去帮忙拿换洗衣服的名义,顺手将首领卧室里的窗帘拉开一道可供观察的缝隙,并且在窗帘杆上做了点手脚,最后才若无其事地将衣服送去了温泉池,把首领送回房间。

 

“维克托你早点去休息吧。”胜生勇利平淡地说,在临关门前回头补了一句:“晚安。”

 

俄罗斯人听话地转身进入两步开外的一间卧室,一把掀开被他特意自己铺平整的被子,将原本盖在薄被下方的替换被芯卷起来,用藏在衣服堆里面的绳子给捆成了一个人形,再用刚才掀开的被子盖好,伪装成有人睡觉的样子。接着他轻手轻脚地从窗户爬上了房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目标地点的上方。

 

 

 

 

 

9.

首领的房间很小,从窗帘间的一条缝就可以窥见其中的全貌。一套桌椅,一张单人床,一个内嵌式衣柜,再加上一些私人杂物,就是这个卧室的全部。

 

维克托抬腕看了一眼表,11:49。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检查了一遍身上的绳扣,确认它们不会突然松开以后,将绳子缠在脚上,以倒吊的姿势熟练地从房顶边缘缓缓下降到胜生勇利的卧室窗前。他自认现在的姿态像某位穿着紧身衣、用化学物质到处荡绳的邻家英雄——不过那套紧身衣不太符合他的品味,想想还是算了。

 

卧室里,一盏台灯照亮了大半个桌面,电脑上的画面显示着某份文档,坐在电脑前背对窗户的年轻首领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文字上,而是双手紧紧捂着脸,浑身颤抖,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维克托往那道窗帘缝凑近了点,希望看得更仔细一些,果不其然地让他发现了首领身上一处不寻常的地方——脑袋两旁那红得快要滴血的东西是耳朵对吧?一定是的吧?

 

而提前布置好在卧室里的窃听器也在此时将声音传到了单边耳机里。

 

“啊啊啊啊啊!”

 

鞭炮一样乍起的嚎叫吓得维克托差点把耳机给拔下来扔出去。

 

“为什么我那天要对维克托做出那种事情啊啊啊……虽然是为了维克托好没有错,但现在回想起来果然还是……”卧室内的青年说到这,拿开手悲愤地锤了一把桌子,“太羞耻了!”

 

维克托霎时懵圈了,整个人当场愣住。敢情他的首领大人现在是怎样,在为大阪之行拿他当人肉座椅那件事感到后悔吗???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他这个受害者都抛之脑后了您还搁这纠结呐?

 

再者,“为了他好”这个说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他以前的首领面前演出一副忍辱负重只为苟活的样子就能够带来安全了吗?别开国际玩笑了。

 

维克托越想越愤懑,胸腔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抓挠着他的心脏,令他恨不得拉开窗户跳进去揪住里面那个日本青年的衣领子好好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这并不是他今晚的目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最佳的行动时机。

 

不过看着这位成天绷着一张poker face的首领如此失态,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倒挂在窗外的俄罗斯人习惯性地用指尖点起了自己的下巴。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自家首领不为人知的一面,同时这一意料之外的收获让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出于谨慎起见,维克托轻巧地爬回房顶,一边通过耳机留意着卧室内的动静,一边数着星星等待。这是他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那张轮廓立体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的急躁,神情平静得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10.

听到床铺发出的“吱呀”声并不意味着卧室里的青年已经睡了,更何况刚睡下并不是一个适合动手的时机。维克托不急不躁地看了一眼表,又在房顶上等待了半个小时,才重新回到那扇窗前。

 

耳机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现在维克托也暂时不需要它了,等哪天有机会再让他把那个放在书桌底下的窃听器给回收掉。

 

他屏着呼吸,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动着没上锁的窗户,把它打开到可供一个人侧身通过的宽度。然后他在外墙摸索着自己事先布置好的钓线,用这透明却有着极强韧性的东西将早已动过手脚的窗帘提起一块边角,解开绳扣矮身一蹿,无声无息地越过窗边的单人床,蹿进了胜生勇利的卧室里。当然,他没忘记在不吵醒床上睡着的人的前提下将窗户恢复原样。

 

桌上的电脑已经被关机,毫无运转的动静。电脑旁边叠放着几份装订在一起的A4纸,维克托拿起来看了看,不外乎就是一些各个分部的情况报告什么的,多数和他想了解的内容无关。

 

虽然不太礼貌,但他还是拉开了书桌下的抽屉,小心地翻找了几下,然而也没有发现所需要的信息。

 

和他猜想得有点不太一样。他以为能够在这里找到像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调查报告”之类的文件,然而这次几乎可以堪称完美的潜入成了白费功夫。

 

不,严格来说也不算白费功夫。维克托不出一秒钟就在内心这样否定道。他至少在今晚有了令他惊喜的发现。

 

 

 

 

 

11.

趁着桌边的人陷入了思考,胜生勇利悄无声息地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蝴蝶刀,用一种接近条件反射的速度从床上蹿起来,用手臂锁住了俄罗斯人的脖颈,刀背在同时抵上咽喉处。他只要转动手腕,这个俊美的贴身保镖就会死在他的手下。

 

“Wow。”他听见这个俄罗斯人低呼了一声,语调里有着小小的惊诧。但碍于身高差异,他看不见这个闯入他卧室的家伙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我记得我没命令过你连我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护我,维克托。”他低声对维克托发出了警告。

 

一声转瞬即逝的轻笑响起,随后胜生勇利感觉整个人被一股莫大的力道带得天旋地转,那张雕塑一般的俊美面孔就被放大了好几倍呈现在眼前。他虽然没有戴眼镜,但这个近到可以来一记头锤的距离他还不至于看不清楚。

 

有种微妙的气氛忽然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窗帘缝隙中漏进来的光给面前这位俊美的斯拉夫人描了一圈毛茸茸的轮廓光,让胜生勇利有些看不清面前人此刻的表情,但那双在逆光之中依然明亮的蓝眼睛,令他有种衣不蔽体地仰躺在书桌上面任人宰割的错觉(虽然他现在上半身是躺在书桌上没有错)。

 

他的大脑如同脱缰野马般地把刚才错觉的画面脑补了一下,成功地将脸蛋刺激成了一个大大的红富士。

 

胜生勇利觉得自己现在脸红的样子一定是被面前的俄罗斯人给瞧见了——因为那双近在咫尺的蓝眼睛忽然拉开了上睫毛与下睫毛之间的垂直距离,里面还有名为“新奇”的情绪在闪闪发亮。

 

那把原本在胜生勇利手里的蝴蝶刀不知何时跑到了他的脸上,微凉的刀尖此刻正在他的脸上滑行出近似于圆的轨迹。“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进行保卫工作的话,我应该永远也发现不了首领这么有趣的一面。”

 

这句调侃的话语夹带着微热的呼吸扑打在胜生勇利的脸上,弄得他有些羞恼。他猛然挣脱在脑袋上方控制住自己双手的罪魁祸首,在眨眼之间抢回了那把蝴蝶刀,然后像是饿虎扑食那样把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俄罗斯人给歪歪斜斜地扑倒在了单人床上,同时用左臂学着对方刚才对待自己那样压住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刀尖充满威胁性地停在维克托高挺的鼻梁处。

 

插句题外话,那双蓝眼睛变成斗鸡眼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好笑的,但是为了不让身上的气场泄掉,胜生勇利克制着没让自己笑出声。

 

“首领能有这样的好身手,想必是用不着我的保护了。”即便面对只有分毫之差的刀尖,维克托也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也许这得益于他深厚的职业素养。

 

但是吐槽归吐槽,胜生勇利还是听出了维克托的弦外之音,“擅自闯进上司的卧室,你以为可以一走了之吗?”

 

维克托状似无奈地挑了挑眉,“因为我很怕首领给我下处罚啊,而且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一千万美金。”胜生勇利说着,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首领的意思是要我还上这一千万才能走咯?”







TBC.


催更功勋墙 @_澤野_  @耀晞 

自以为两发就能完结,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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