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机甲驾驶员设定

◆有科技有机甲,没有星际,取材自《环太平洋》和EVA

◆OOC和私设你们都习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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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的模拟训练给大脑造成的负荷果然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勇利和维克托的模拟训练进入到了第三个月。两人的操作灵敏度较先前有了很大提高,差不多可以接近自身的反应速度。但伴随而来的,是每次结束当日训练后脑中明显的晕眩感,和无法支配四肢一样的乏力,这导致他们在离开模拟实验室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互相支撑着行走的。

 

这些症状在维克托身上还好,因为这对于成为驾驶员十年有余的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一顿饭左右的时间他就能恢复个五六成;可是勇利这边显然不太乐观,好几次在用餐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稳。

 

克里斯还在这期间调侃过他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纵欲过度呢。”这话当场就被维克托否认了:“我们晚上的活动只有盖着棉被纯睡觉。”

 

为了让勇利得到最佳条件的休息,维克托终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勇利睡上自己的床,而后者在一次两次抗拒无果之后也就随着对方去了。一是实在没有力气和心思跟维克托作斗争,二嘛……不可否认,维克托的大床真的非常舒服,勇利基本一沾上枕头边就睡着了,并且一夜无梦,熟睡到闹钟响起。

 

不过每到早晨醒来,勇利的内心总会做出一番挣扎。不为别的,单纯是因为维克托的睡相太差了,差到一言难尽。只穿着一条内裤睡觉就不吐槽了,毕竟身上没有多余衣物,睡起来是真的舒服。但每天早晨被对方像抱着抱枕一样抱在怀里醒来,简直让他左右为难。一方面,他觉得这么近的距离对于两人来说可能有些逾越;但另一方面,他跟维克托是搭档,距离远了好像也不太对……总之不论怎么想都好像有不太妥当的地方。

 

为此,勇利特意强撑着还有明显乏力感的身体,在晚餐之后的休息时间去找了克里斯和萨拉询问他们和各自搭档的相处情况。

 

克里斯当时正在小口啜饮着水果酒(这玩意在瑞士人眼里只能算饮料),听到勇利的困惑之后挑了挑眉:“啊?我跟罗曼是在确认关系之后才同睡一张床的哦。”

 

“确认关系?”勇利有些好奇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含义有些模糊的词。

 

克里斯咽下一口酒才顿悟过来:“噢,我指的是恋人关系。”

 

同性恋在如今的世界上已经不会遭到任何的歧视了,因为能平安地度过今天已是幸运,能遇到一个与你心意互通的人更是难得,每个人都会去珍惜在这来之不易的和平里降临的爱情。种种在以往会被视为阻隔的条件,现在都不足以阻拦每一颗在动荡中寻求爱的心。

 

“那你们在确认恋人关系之前呢?”

 

“各睡一张床啊,我叫后勤组的人把原本我宿舍的那张床搬了过来。”克里斯理所当然地说。过了几秒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补充道:“我差点忘了,维克托那张大床是他自个儿后来买的,说是基地标配的双人床太小。”

 

勇利突然不懂得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好。该说维克托是娇气呢,还是懂得享受生活呢?

 

 

 

 

 

萨拉这边的回答让勇利觉得自己找到了困惑的源头:“我和哥哥一直是分床睡的呀,又不是恋人,怎么可能会睡在一起呢。”

 

当时在旁边自诩是萨拉监护人的米凯莱一下子不开心了:“萨拉,我们小时候不还是天天睡在一起的吗?”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啊!”萨拉立即反驳道。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番询问,勇利得出了“机甲搭档并不都是要睡在一起”的结论,那些睡在维克托床上时候的不自在也都有了解释——他们连恋人都不是,睡在一起怎么说都还是有些太唐突了。虽然那张大床非常舒服没有错,但身为大和民族的人,骨子里的那点矜持和内敛告诉他,睡维克托的床终归是不太妥当的。

 

他在这天晚上终于鼓足勇气向维克托开口:“维克托,我还是睡回地板吧。”

 

这时的维克托刚洗完澡出来,手上还在用毛巾擦着头发,敞开的浴袍领口里明显可见胸膛上滑落的水珠(这副散发着荷尔蒙的模样把勇利的耳垂都给熏红了),听到他的话像是求证一样地询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幻听

 

“我是说,我和维克托只是搭档,睡在一张床上什么的,那应该是恋人才可以做的事情……”“我以为勇利在我的大脑里都已经知道了呢。”维克托板着脸地打断了他,眼神深邃得像大洋中的无底洞。

 

映照在对方眼里的勇利一时之间看不出此时的维克托究竟是什么情绪,一股无名火窜上了心头:“战斗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闲心去看多余的东西啊。”

 

“多余的东西?”

 

勇利从这句反问句里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这让他有些慌乱。他担心维克托是不是生气了,但又不知道这根点燃对方怒火的导火索在哪里,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维克托面无表情地换上了休闲服、吹干了头发,然后用一股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力气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了模拟实验室。

 

西郡豪当晚正好在给模拟舱进行日常维护,看到维克托拉着勇利过来,不免有些纳闷:“这个时候还加训?你们白天训练这么久不累吗?”

 

维克托朝西郡豪扯出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假笑:“我们需要交流一些事情。”

 

西郡豪像是意会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一趟,你们注意不要连接太久了。”

 

勇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发小无视了自己求救的目光,然后走出了模拟实验室。他现在仿佛能感受得到从维克托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冷意,比基地里的空调还要冷上两分。

 

维克托把他拉到他们最经常用的那一台模拟舱前,二话不说就拉开舱门进去戴上了传感头盔,还用那双托帕石一样的眼睛在示意他也进来。勇利有些不明白:交流沟通什么的,就不能直接在房间里说吗?为什么还要跑到模拟实验室来?

 

当他戴上传感头盔之后,维克托一边启动着通感连接程序,一边像是叹息一样说:“我对勇利的感情,可不是什么多余的东西啊。”

 

不等勇利去细细思索这句话的具体含义,风声就呼啸着席卷过他的脑海,把他带进了维克托的大脑中。

 

眼前放映的,全都是勇利在基地里的一点一滴。起床时候的迷糊,体能训练时的英姿勃发,模拟训练时的认真专注,还有吃东西的时候双颊鼓鼓囊囊的样子,睡觉时安静天真的样子,和叫出维克托名字时候的样子,满满的都是勇利的身影,差点让勇利误以为是在看什么人偷拍自己的录像。

 

“勇利对我的感情,我早就知道了。”维克托的声音带上了空旷的回响,听起来有些空灵和飘渺。

 

场景像湖面泛起涟漪一样被冲散,转变成了勇利在原来家里自己的房间,墙壁上都是维克托至今为止出镜过的海报和照片,几乎要把四面墙壁霸占得不留一丝缝隙,甚至连床头和桌子上都摆放有刊登着维克托采访的书籍和杂志,几乎能称之为一个小型的维克托博物馆。

 

勇利现在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一样羞耻。他搜集维克托的周边,是因为崇拜维克托;他努力学习驾驶员知识、拼命通过驾驶员考试,是因为憧憬着能够和维克托一起在战场上战斗,对,这些就是他对维克托的感情……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维克托的声音第二次响了起来,飘渺到让勇利差点以为是自己内心发出来的询问。他不禁也问起了自己:他……真的只是想和维克托并肩作战而已吗?

 

“原来勇利连喜欢我这件事都没察觉到啊。”维克托叹息了一声,飘渺的气音在勇利的意识中回荡了好一会,“勇利在这方面还真是迟钝。”

 

喜欢……?原来他对维克托的感情可以称之为喜欢吗?也对啦,他如果不喜欢维克托,也就不会把他视为自己的偶像了……

 

“我说的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维克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因为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勇利居然还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你让他怎能不着急呢。

 

日本青年的意识沉默了一下,维克托在这时捕捉到了对方慌张的情绪,接着,对方唯唯诺诺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了起来:“我……以前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啊……所以也就……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恋人之间的……那种……”(他已经能大概想象得出这个日本青年低垂的脑袋上绯红的双颊和裤腿两边紧握的双拳,因为对方害羞的时候总会出现这两个症状)

 

维克托现在很想扶一把自己的额头——有头盔隔着呢——再长叹一口气。幸好他之前有跟克里斯讨教过“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个课题,并就克里斯的总结给自己做了一番比对,让他发现了自己喜欢勇利这个事实,不然的话……两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家伙,得何时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啊。

 

“勇利,你难道不想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吗?”

 

“不是想跟我一起战斗吗?”

 

“不想……进入我的大脑吗?”

 

一连三个问题,无不像是在拷问勇利的内心。勇利的意识又沉默了一阵,脑海中的寂静无声让维克托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如果……勇利的回答全都是否定……

 

他几乎不敢再往下想。

 

像是为了让自己和对方都坚定下来似的,他继续往勇利的大脑传递着自己的心意:“这些都是我想和勇利一起做的,因为我喜欢勇利啊。”

 

“维克托……喜欢我吗?”勇利像是呢喃一样问出了这句话,语气里还满是不可置信。“可是维克托的记忆里……还有另一个人不是吗。”

 

维克托一下子有点没搞懂,“什么?”他的记忆里除了雅科夫和克里斯,难道还存在着连他和勇利都不知道的人吗?

 

这回轮到维克托的眼前放映起了那些荒芜的场景。一望无际的荒漠,浑浊的海水,破碎的城镇,这几个地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都是他曾经战斗过的战场。不过纵然再熟悉,画面里那个突兀的人影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显然就是勇利所说的“另一个人”。

 

维克托集中了全部的精神,让那个模糊的人影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黑色短发,有肌肉线条但算不上健硕的手臂,白皙健康的皮肤,匀称偏瘦的身材,土气的蓝框眼镜,像枫糖浆一样色调浓稠的暖棕色眼睛,这个人影除了勇利还能是谁?

 

“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勇利一个人哦。”

 

勇利的意识再度鸦雀无声,估计是羞窘得说不出一个字。维克托心情愉悦地低笑了几下,这个小傻瓜,他们明明每天都形影不离,怎么可能还有缝隙容许别人的进入呢?


充满磁性的振动清晰有力地振动着耳鼓膜,让勇利感觉整双耳朵都快要被点燃了。

 

脑海中的画面忽地一黑,只能感受得到眼睑外边依旧有光在亮着。勇利发觉他捕捉不到维克托的情绪和意识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和维克托的通感连接中断了。

 

巨大的不安感令他睁开了原先因为集中精神而紧闭着的双眼,下意识地看向了维克托那边——对方正在把手从模拟舱内的操作面板上拿开,然后不疾不徐地摘下了传感头盔。看样子,是维克托手动中止了连接程序,也许是有什么话要亲口对勇利说。

 

此时过于安静的气氛让勇利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会稀里糊涂地做出一些不太恰当的事情。而维克托却是把手伸向他,小心谨慎地帮他摘掉了头盔,蓝眼睛里的温柔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快要满溢出来,让勇利错觉自己是正在被掀开头纱的新娘。

 

“勇利,成为我的恋人吧?”

 

俄罗斯人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是担心会把他给吓跑一样,就连望着他的眼神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吗?他们互相喜欢着彼此,共同承担了那么多的汗水与辛劳,成为恋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被这样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勇利害羞得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似乎这个时候,语言才是多余的东西,毕竟没有什么交流方式能够比连接大脑还要直接和直白。

 

勇利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超级大笨蛋,为什么之前训练的时候就没有多留心一下维克托在想什么呢?非要搞到现在这样,被维克托率先点破,让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得低低的。

 

维克托捧起了勇利的脸,那双暖棕色的眼眸在镜片后四处游移,就是不敢正眼瞧他,他只好开口诱哄道:“勇利,看着我。”

 

对方的眼睑挣扎般地眨巴几下,最终还是看向了他,眼中的暖棕色像是流体一样,表面有光的碎块在浮动。维克托想起自己在商城遇见勇利的那一天,这双眼睛里几乎可以灼伤人的光芒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还暗自决定如果再见到勇利,他一定要拿掉这副土气的眼镜,一一数清镜片后这对棕色宝石里面的光芒。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里面的光芒很亮,亮得像夜晚的德墨忒尔区,星星点点的灯光连成了片,璀璨到让人数不清,也令他一时看入了神。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片光芒靠得更近了些,近到他几乎可以数起上面细软的睫毛,而嘴唇上有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柔软触感。

 

——他被那片光芒吸引着,吻了勇利。







TBC.

寄给太太们的明信片都说收到了,兴奋之下就想撒糖【你们倒是给我repo呀!】

国庆前的最后一更,想着既然第十章了那就来个十全十美皆大欢喜吧

好了完结撒花10月我还会在的ο(=•ω<=)ρ⌒☆

【所以你他妈说好的开实体机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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