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机甲驾驶员设定

◆有科技有机甲，没有星际，取材自《环太平洋》和EVA

◆OOC和私设你们都习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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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本体一同清醒的，还有下边精神抖擞的小勇利，虽然他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还是吓得他把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以遮掩住自己的身体，生怕等一下会被醒来的维克托瞧见他这副不知羞耻的模样。他连接下来要如何跟醒来的维克托打招呼都还没准备好，更别说解释昨晚跟眼前的状况了。

 

……等等，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维克托为什么会全身光溜溜地睡在一张床上？难不成他们像妈妈和姐姐看的那些肥皂剧里演的那样，酒后……那个了？

 

像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想似的，勇利在坐直身体的时候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不太对劲，尤其是腰部，动一下就酸痛得不行。身体的异样令勇利更加害怕了，他光是点开手腕上的通讯器，指尖都颤个不停，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花去了他大部分力气似的。在听到Eos报告他的身体状态后，勇利犹如被拔掉了电源那样当场僵住。

 

“基于数据库来推测，这是因运动过度而导致的肌肉酸痛。”

 

运动过度。

 

运动过度。

 

醉酒，运动过度，肌肉酸痛。

 

这几个词不论怎么排列，所联想出来的事情好像都很糟糕啊！

 

睡在身侧的俄罗斯人似乎是被Eos的声音给吵醒了，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而后缓缓睁开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唔……勇利？早上好……”

 

虽然嗓音里带着刚睡醒时的低哑，但勇利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几分掩盖不住的疲倦，这个认知让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维克托了，慌乱得连对方的话都没敢回，拼命攥紧着双拳强装镇定。

 

老天，他昨晚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把维克托折腾成这副中气不足的样子啊？而且他的后庭现在毫无异样……该不会是把维克托给、给推倒了吧？！

 

这个猜想宛如从天空降下的一道惊雷，把勇利给劈了个外焦里嫩，双目无神。他的愿望是和维克托一起战斗没错，但可没包括推倒偶像这一条啊？！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要是维克托就此讨厌他，跟他解除搭档关系怎么办？

 

而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维克托似乎是清醒了。他从床铺上坐起身，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勇利？”

 

“是、是！有有有有什么事吗！”

 

勇利突如其来的紧张让维克托有些不解。这个大男孩在莫名其妙紧张些什么？是为睡在他床上而感到歉疚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吗？可是在他看来，两个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好去介意的，更何况之前邀请勇利睡床的人可是他啊，勇利终于肯睡床，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如果是昨晚的事情，勇利没必要这么紧张的哦。”说完，维克托怡然自得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昨晚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让勇利更加不安了，但他一时又说不上来这份不安出自于哪里：“维克托难道不觉得……我很过分吗？”

 

坐在床上的斯拉夫人歪了歪头：“勇利哪里过分了？”

 

“就是，就是昨晚……我……”

 

越来越小的话语声被突然响起的闹钟铃给截在了喉头。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手腕按掉闹钟，通讯器上显示的时间令他们想起了一个重要事实——今天也还是和往常一样要训练的啊！

 

勇利觉得眼下并不是一个谈事情的好时间，而且在因迟到而被罚跑基地这种百害而无一益的事情面前，其他的都可以算作小事吧？他一下子就有了转移话题的底气，试探着朝维克托发出询问：“我们还是起床准备去训练吧？”

 

维克托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灰色的眉毛：“雅科夫最讨厌喝酒误事的人了。”

 

这句像是带着双重含义一样的话语，让勇利的额角滑下一滴心虚的冷汗。

 

 

 

 

紧凑又沉重的训练让他们把这个小插曲很快抛到了脑后，像是投出去的石子沉入了水底一样，只在表面泛起了几圈涟漪，作为驾驶员的生活很快回到了平静，仿佛那个庆功宴上喝的酒根本不存在。

 

但还是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比如——

 

“明明那晚我们都在一块睡过了，勇利你怎么还是不肯上床跟我一起睡呢？”

 

“那、那个，是因为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还是继续睡地板比较好！”

 

类似这样的对话平均每三天就会重复一遍，最终的结果都是以维克托拗不过勇利而告终。维克托很心疼勇利会不会被坚硬的地板硌得睡不好觉，也不是没想过趁着深夜的时候把人直接抱到床上，但他在脑内评估了一下这样做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并再三确认过勇利的身体没有因睡地板而产生什么不适，最后决定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虽然他非常想知道勇利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才会产生这样奇怪的表现，但他不急于一时——他们的首次模拟实验就在下个月，等到连接大脑的那一刻，一切谜团都会自行散去的。

 

 

 

 

勇利现在十分紧张，手也抖得厉害，差点连传感头盔都没戴好。

 

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机甲模拟实验了，早在之前测试通感时候也连接过维克托的大脑，但他这会还是紧张得不行——所以说到底，他们认识了半年有余，甚至还共同生活了三个月，他到现在都还担心维克托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小秘密，有什么意义吗？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然而内心越是阻止，手就更加不听使唤，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手掌毫无征兆地被握住，一阵干燥的暖意从手掌心向手臂攀爬，竟是像被安抚了一样很快停止了颤抖。勇利扭头朝那只手的主人看过去，那双好似托帕石一样的眼睛满含着信任与鼓励，和握着他的手一起带给了他安定。

 

在这双一直追逐的蓝眼睛面前，那些周边和海报好像也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勇利回以维克托一个安心的笑容，连带着回握住了那只温暖有力的大手。

 

“模拟舱连接完成，神经传感确认中。”

 

现在的勇利对连接时伴随而来的眩晕感习以为常，已经不会像前段时间那样感到难受了。短暂的风声过后，那些荒芜的场景在脑海内短暂地放映了几秒，很快又渐隐成黑色。虽然时间很短，勇利还是在画面中捕捉到了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这让他产生了一些好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上次通感测试的时候，这些场景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甚至还受其中孤独的情绪感染而流出了眼泪。但这一次，里面孤独的情绪没有那么强烈了，也许是有了人影的缘故。

 

那这个出现在维克托记忆中的人影，会是谁呢？

 

不等他对这个问题进行深究，眼皮就不受控制地睁开了，视野里除了其他几台摆放的实验用机体，两侧还排列着很多变动正在变动的数值。紧接着，先是右手和左手分别抬了起来，带动身体摆出了一个准备出拳的架势。勇利清楚地知道这个想法不是出于自己，所以解释就只有一个——他作为副驾驶进入了维克托的大脑，正依照维克托的想法进行着动作。

 

“实验机6号，左半脑校准完成，右半脑校准完成。驾驶员神经同步率确认中。”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真的十分奇妙，就好像……和维克托合为一体了一样。

 

嘿，嘿，快醒醒，现在可是模拟训练，不是能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声轻笑传入了勇利的耳中，紧随而来的是熟悉的磁性低音：“勇利，分心可是不对的哦。”几秒的沉默过后，维克托又补上一句：“我们的大脑正连接在一起不是吗。”

 

言下之意就是，勇利的任何小心思都会被维克托感知得彻彻底底，包括像刚才那样羞耻的想法。勇利感到一阵害臊，连带着压在头盔下的耳朵也红了起来，但他仍不忘从双唇中挤出一句抱歉，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集中精神。

 

“神经同步完成，同步率98.12%。请将机体移动至模拟对战场。”

 

右侧布满线路的墙壁自中间向两侧打开，露出了一个大概有4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旷房间，墙壁上倒是排布着整齐的网格。他们操纵着实验机迈入模拟对战场，Eos接连不断地报告着一条接一条的指令。

 

“模拟对战程序启动。”

 

“地形数据加载中。”

 

“环境模拟程序加载中。”

 

“请选择对战地形。”

 

一块大大的虚拟屏在两人眼前弹出来，上面罗列了城镇、荒漠、海岸、山谷等八种常见地形。没做过多思考，他们就都在虚拟屏上选择了“海岸”这一选项。

 

原本通体白色的房间迅速变化，网格自上而下转变成了高远的深蓝色天空，机体脚下坚实的地板也变成了柔软的细沙，再往前两步就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抬头远眺，还能看见广阔的海平面。甚至就连踏入海水中，程序也会模拟出相应的阻力，把所选择的地形环境里会存在的因素给最大限度地还原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选择海岸地形了，但勇利还是有种想要为黑科技惊叹的冲动。

 

“地形加载完毕。Bio正在随机生成中。”

 

面前的空气里缓缓撕裂出一道紫黑色的裂缝，有奇异的低吼声从里面传出来，让勇利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这可是他和维克托一起面对的第一只Bio（虽然是程序模拟出来的），你让他如何能轻松面对啊？

 

但是随着拳头的挥出，各种原本存在于勇利胸腔中的负面情绪都像是被打出去一样消失不见，脑子里只有如何应对Bio的进攻，和怎样在最短时间内消灭掉Bio。

 

不得不说，全身心都投入战斗的感觉实在是太酣畅了，和一直憧憬着的人心灵相通的体验也是前所未有的美妙。他和维克托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交流，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一块去，然后用一模一样的招式对Bio进行攻击，连在控制台上观看所有实验机体的雅科夫都从实时画面中察觉到了他们的天衣无缝。

 

按理说，第一次连接大脑进行模拟实验的机甲搭档，操纵机甲做任何动作都多多少少会有些迟钝，这是因为两位驾驶员还没习惯这种有另一人在自己脑子里的状态，所以两人会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进行思维同步。而当机甲搭档们习惯了大脑连接以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主一副的驾驶模式。大部分的指令由主驾驶来发出，副驾驶所需要做的就是顺从主驾驶。

 

当然，在有通感的情况下，两个人的思维和动作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同步的，这是基于每一对搭档在同一纪律下进行的反复练习，以及高度的心理认同，主驾驶所做出的决定都是建立在共同思维的基础之上。所以在熟悉了操作模式以后，机体的反应速度会比第一次操作来说有很大程度的提高，也就是说，通感有多高，机体就有多灵敏。

 

在战场上，多一毫秒的迟钝，就会让自己的危险增加十分。这是雅科夫在基地里强调最多的一句话。

 

但是像维克托和勇利这样，头一次进行双人模拟实验，机体动作就能达到接近行云流水一般的程度，雅科夫表示他也是活久见。

 

这一次的模拟实验，他们可以说是赢得相当轻松。在看着那只活不过十分钟的Bio倒在地上化为数据消散以后，维克托竟然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还处在连接中的勇利也捕捉到了维克托想要再战一只的想法。

 

“感觉才热了个身而已。”这是维克托的原话。

 

勇利小幅度地调整着呼吸，虽然没说话，但状态还处在一个良好的水平，觉得陪维克托再打一只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可以再多熟悉一下机甲的操作。

 

雅科夫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维克托隔着模拟舱都能想象出对方故意垮下来的嘴角：“五分钟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两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彼此也都捕捉到了来自于对方的疑惑。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需要劳驾指挥官亲自提点的事情。

 

也许会是指出他们在对战中出现的失误，然后来一通长达三个小时的说教？还是给他们目前的训练计划做出有针对性的修改，比如根据表现优劣适当调整训练时长什么的？

 

在前往雅科夫办公室的路上，他们交流了许多种可能，但万万没想到，雅科夫对他们提出了一个有些严苛的要求——

 

“我需要你们在五个月后能够开实体机甲。”

 

按照原本的训练计划来说，机甲搭档在完成模拟训练后才能够驾驶实体机甲。而根据斐特斯基地的记录，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模拟训练的一对机甲搭档，也花了将近6个月，差不多半年，这还是在那两个人都成为驾驶员两年的前提下。而要勇利对双人操纵模式的熟练度在五个月的时间内达到和维克托一样的程度，怎么听都不太可能吧？更何况勇利进入基地才不到一年。

 

是以，维克托对雅科夫的这个要求感到非常的不解：“雅科夫，为什么突然之间要这么急？”

 

指挥官的嘴角向下垮了一点，这让他的下巴看上去比原先绷紧了一些：“根据科研小组的测算，两个月后就会有一只Bio袭击过来，再往后三个月，发动攻击的Bio可能会有两只。”

 

“就算五个月后会有两只，也不是非要我跟勇利出战不可，基地里其他的驾驶员呢？”

 

“你到底明不明白上面有多想知道你还剩下几分价值！”雅科夫有些生气地对着办公桌面猛锤了一拳，发出的声响吓得勇利整个人为之一震。“最新型机体的制造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要是不能在五个月后开动它，它就会被分配给另一对机甲搭档。”

 

这般可以说得上是走后门一般的待遇，让维克托一时之间找不出可以推脱掉这个要求的话来。雅科夫已经给他们争取到了最新型的机体，拥有领先于其他机体的速度和力量，可能还会有最新研发出来的武器，这是其他驾驶员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维克托清楚地知道，这台机体代表着雅科夫对他的看重和放在他身上的期望，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推拒掉这个要求。

 

他担心的是勇利。压缩训练时间意味着每一天都要处在高负荷的状态下，他很担心勇利的大脑会还没来得及有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就因为高强度的模拟训练而受到损伤，给整个人带来不可挽救的伤害。肢体训练过度倒还没什么，身体的疲劳是可以通过休养来恢复的，但大脑要是受伤了，产生的问题可不是休养三五个月就能解决的。

 

“维克托，没关系的。”勇利在这时候稍稍用力握了一下维克托的手，连带着给对方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或许我们真的能做到也说不一定哦，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那双暖棕色的眼眸里不只有摄人的光亮，还把他也满是信任地放了进去。

 

 

 

 

 

TBC.

 

维：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误】